“父親,便讓她請官府來,我沒做過。”瑾寧道。
靖廷聽得此言,直接就吩咐下去了,“來啊,請府衙捕頭過府。”
“慢著!”江寧侯夫人發話,她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陳幸如的麵前,“你隻管拿證據來,若陳瑾寧真對你下毒,我便是拚了這條命都會給你討回公道。”
她說完,看著陳侍郎,“我的話,你信嗎?”
陳侍郎拱手,“小婿自然信得過嶽父嶽母。”
“信得過就好,拿出證據來。”江寧侯夫人說著的時候,淡淡地看了李齊容一眼。
李齊容稍稍鬆了一口氣,卻又禁不住提心吊膽起來。
江寧侯夫人坐回去之後,麵容便死寂一片,隻是握住了椅子扶手的雙手有些輕顫。
“巧兒,上來!”陳幸如也坐下來,她因狂怒,也是發抖。
她的侍女巧兒走了進來,跪在地上。
陳幸如道“你今日聽到什麼,儘管說出來。”
巧兒道“是,老太爺,老夫人,侯爺,夫人,今日一早,奴婢便到了梅園那邊剪梅枝,剛好遇見了老夫人身邊的兩位姐姐也在,她們見奴婢的荷包繡得精致,便躲在梅林裡頭避開寒風看了一會兒,卻不料這個時候,少夫人身邊的兩名侍女也過來剪梅枝,她們以為無人,便旁若無人地說起了話,一人說,真是可惜,竟然沒死成。另外一人便應道,可不是?分明都下了足夠的分量了。第一個人又道,罷了,算她命大,不過,也彆擔心,往後這日子長著,就看她能躲得去多少回,明兒我便加重分量。”
她說完,磕頭又道“這些對話,奴婢無一字刪減,也無一字增多,如實說了出來,若老太爺不信,可問問老夫人身邊的兩位姐姐,她們也一同在場聽到的。”
眾人紛紛看著崔氏。
崔氏無奈地道“沒錯,今日我的兩個丫頭也回來告知了,確實一字不差!”
老太爺怒道“既是如此,你為何不告訴老夫?”
崔氏道“我本想等敬茶之後,私下找她說話的,沒想親家便直接過來了。”
眾人紛紛議論,眸光異樣地看著瑾寧,沒想她竟真是這般歹毒的人。
老爺子臉色鐵青,這近乎是鐵證了。
“陳瑾寧,你還有什麼話說?”陳幸如目赤欲裂地怒道。
瑾寧卻一臉的茫然,“你們說的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的。”
“你想推到你的丫頭身上去嗎?她們是你的心腹,若不是你指使,她們敢謀害我?”陳幸如氣得發抖,沒想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瑾寧道“我身邊的丫頭有四人,今日去剪梅花的是誰我也不知道,我那會兒還沒起床。”
她說著,就走到門口去,喊了一聲,“錢嬤嬤,今日是誰去剪的梅枝啊?”
錢嬤嬤道“可伶可俐,怎地了?”
錢嬤嬤在外頭,隻當聽不到裡頭發生了什麼事。
“叫她們來,我有話要問她們。”瑾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