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陳靖廷!
錢嬤嬤便打發了人去叫可伶可俐過來。
兩人腳程快,一會兒便來到。
進門之後,兩人先見過老太爺,老太爺認得她們,以前是在靖廷身邊伺候的,也知道她們姐妹都是忠良之後,便道“老夫問你們,你們必須如實回答不得有所隱瞞。”
“老太爺請問!”兩人拱手。
“少夫人可有命你們二人給姨奶奶下毒?”老太爺問道。
兩人聞言,都皆愕然地抬起頭,異口同聲道“回老太爺,絕沒有的事情。”
“沒有?”陳幸如冷笑,“怎容你們抵賴?今日你們二人在梅花園那邊說的話,都有人聽到了。”
可俐茫然道“聽到了又如何?”
“我問你們,你們可曾說過,真是惋惜毒不死她?然後又說明兒再下重的分量不信她不死?”陳幸如咬牙切齒地道。
兩人對望了一眼,點頭道“是這樣說過的。”
可俐道“可我們說的隻是毒老鼠啊,哪裡是下毒害人?”
“這樣的謊話你們都說得出來?”陳母冷笑,“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事到如今,還砌詞狡辯,看來是早有預謀也早串了供,老太爺,您英明,斷不會信這等無稽之言吧?”
可伶急了,“怎麼就是無稽之言了?你們若不信,去寧瑟閣看看便知道,我今日還再下了藥呢,都在牆角底下。”
“扯,儘管扯,看誰信你們的話!”陳幸如冷道。
瑾寧的神情慢慢地冷靜下來了,“為什麼不信?你的丫鬟聽到她們二人說的話,她們也完全有解釋,且解釋得通,你可還有其他證據?若沒有,隻憑兩個丫鬟之言便說我下毒害人,豈不是兒戲?”
眾人聽得此言,也覺得有道理,若無其他證據,隻憑丫頭聽來的話,著實當不得證據。
陳母怒道“兒戲?你把人命當兒戲才是,陳瑾寧,事實擺在眼前,怎容你不承認?你說毒老鼠就是毒老鼠了?怎麼那麼巧,你們寧瑟閣毒老鼠,我女兒也中毒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先下毒然後再把餘下的毒藥拿去毒老鼠企圖掩人耳目?”
可伶道“那毒老鼠的穀子,便是全部給人吃下去,也未必能毒死一個人啊,我通共就買了那麼點兒,不信可查驗一下。”
“什麼穀子?你們下的是砒霜,大夫都證實了。”陳幸如怒道。
“砒霜?我們哪裡來的砒霜?這毒老鼠還得下砒霜了?”
可伶說著,忽然遲疑了一下,“倒是姨奶奶說砒霜,叫我想起來了,昨晚因寧瑟閣有老鼠,嬤嬤叫我去買老鼠藥,我便趕忙去了,去到的時候,我看到姑奶奶身邊的丫頭偷偷摸摸地從藥鋪裡走出來,當時我還留了心眼,問了張大夫,張大夫說她買砒霜入藥呢。”
李齊容聞言,猛地抬起頭厲聲嗬斥,“你胡說,信不信我掌你的嘴?這抵賴不過就胡亂攀咬是不是?”
可伶嚇得頓時退到一邊去,囁嚅道“我隻是說我親眼所見的事情。”
“親眼所見?我說你是有心替你主子開罪!”李齊容麵色鐵青,激動得很。
瑾寧淡淡地道“姑奶奶激動什麼呢?想要知道是與不是,派人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砒霜是毒藥,藥鋪裡但凡賣出砒霜都得紀錄下來供惠民署查驗,若是你的丫頭確實去買了,總不至於是我指使的吧?”
老太爺招手,叫了管家過來,“你馬上去一趟藥鋪,查查到底是誰去買的。”
“是!”管家得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