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要臉!”瑾寧笑呸了一聲。
靖廷見她笑了,自己也笑了,“好,我不要臉,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可伶可俐和錢嬤嬤跟在後頭走著,可伶看著前麵兩人走得親密,時而莫名其妙地乾笑,時而又輕輕低笑,道“大將軍和郡主成親之後,變得很親密了。”
“都是夫妻了,自然親密。”可俐道。
“做了夫妻,難道就會自動自覺地親密嗎?”可伶好奇地問。
“可不是?做了夫妻,這輩子都得在一起,禍福與共,隻要想到這一點,自然就會親密了。”可俐莫測高深地道。
錢嬤嬤在後麵笑了起來,年輕人,真是天真又可愛,年輕,真好!
早飯很豐盛,兩人吃過之後,靖廷便讓可伶可俐去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去哪裡?”瑾寧一怔,他方才不是說……
“北營啊!”靖廷起身幫她拿披風,“今日咱得去派喜糖,你不記得了嗎?我們說過,成親之後,要到軍營裡派喜糖喜餅呢。”
“噢!”瑾寧這才想起,他似乎是這麼說過的,她忘記了,她略有些尷尬地問道“你方才說有事情辦,就是去北營?”
“是啊,否則你以為去哪裡?”靖廷為她披好披風,把發髻扶好。
“我以為你要回南監!”瑾寧嗬嗬嗬地笑了。
“回什麼南監呢?我未來七天都不需要回去,隻陪你!”靖廷笑道。
瑾寧眼底盈著暖意,“好,那我們出去遊玩。”
“行,你想去哪裡?”靖廷問道。
“還沒想到,先去北營吧。”瑾寧道。
靖廷和瑾寧雙雙去了北營秀恩愛。
而那邊廂,族中長輩已經走了,陳侍郎要與江寧侯單獨說話,兩人進了書房。
李齊容還跪著求婆母原諒,公公是個沒主意的,隻是歎息了幾句就沒說話,倒是陳幸如,不依不撓地要求嚴懲李齊容,甚至,還聲言要報官。
老爺子不愛管這些事情,直接就走人。
崔氏不想把事情鬨大,便叫了陳幸如進去說話。
“你嫂子自然是做錯了,但是,她是為何人著想?還不是為了你?你可以怪她,但是不能說報官抓她,她沒存著害你的心思啊。”崔氏勸道。
陳幸如道“老夫人,您可曾想過,若她分量掌握不好,我就已經死在她的手中了?而且,您說她是為了我好,這並非是我的意願,本來用自儘來抗爭我就不同意,是她昨日死纏爛打,又以麵子尊嚴來說事,我才勉強同意的。第一次不成,我若再鬨第二次,那才是真的沒臉皮。她為什麼要偷偷下藥?是因為她知道我不會同意,既然不是我意願的事情她強行辦了還讓我中毒,這算是為我好嗎?我若不追究,也對不住自己。”
崔氏被陳幸如這一套說辭說得是無法反駁,隻是歎息道“可鬨到官府那邊去,誰都不好看,下毒罪名不小啊。”
“我倒不是一定要鬨到官府那邊去,我隻是要我哥哥休了她。”陳幸如冷硬地道。
“休妻?”崔氏看著她,輕輕地搖頭,“你啊,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你隻為你自己著想,怎不為你兄長著想啊?若休妻,他便失去了嶽家的支持,他年紀輕輕的做了侍郎,自然他是有才能的,但是這天下有才能的人這麼多,為什麼就他做了侍郎?想過為什麼嗎?若想不通,我給你一句話,如果他休了妻,不出一年,他這位侍郎,就得被人查辦!”
陳幸如冷笑,“老夫人未免危言聳聽,難不成,我哥哥的官位都是靠那女人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