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陳靖廷!
江寧侯聽得老爺子和瑾寧都這樣說,也忍住一口氣,道“靖廷,瑾寧,陳幸如是你們屋中的人,出了這樣的醜事,累得靖廷被人恥笑,便是打死了也不為過,至於你說要處理,你就先處理他們。”
瑾寧輕聲歎息,“她雖是靖廷屋中的人,但是,她沒有被靖廷正式收房,更沒辦收妾儀式,連給祖先上香都沒有,一切都是靖國候夫人做主的,算是鬨劇一場,讓她做靖廷的妾,靖國候夫人怕是另有意思的,兒媳認為,不如先問問靖國候夫人那邊,若靖國候夫人有其他意思,那就請她做主,咱侯府也不必端這屎盆子。”
“你的意思是?”老爺子看著瑾寧,有些不解。
倒是江寧侯明白了,他看著瑾寧,“你說得對,當初是戲言還是真的,都隻憑夫人一句話,她說是戲言,那就是戲言。”
“陳瑾寧,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是陳靖廷的妾,也曾給你磕頭敬茶,眾所周知,我是不知羞恥,但是,他也休想落個好名聲。”陳幸如尖聲道。
瑾寧微笑,“幸如妹妹,你給我磕頭敬茶,也並無不可,當時我算是入門了,是靖廷的妻,是侯府的少夫人,你是良晟的妾,給我這個大嫂磕頭奉茶有什麼問題?”
“你當所有人都是瞎的嗎?”
“我記得當時靖國候夫人問你,你是否願意做侯府的妾,你說你願意,良晟是侯府的世子,於是你從此之後便是良晟的妾。”瑾寧道。
“陳瑾寧,你閉嘴,我的事情和你無關,我不要她做我的妾!”李良晟怒道。
瑾寧道“世子,你若不願意納她為妾,陳侍郎那邊能善罷甘休嗎?若到府衙告你一個強,奸之罪,隻怕誰都保不住你。”
李良晟怒極,回頭盯著陳幸如,恨不得把她當場掐死,眼睛赤紅地怒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陳幸如冷冷地道“你要恨就很陳靖廷,是他逼我的。”
李良晟憎恨地看著陳靖廷,“你是要害死我才甘心嗎?”
瑾寧問陳幸如,“如此說來,你真下了迷情香?”
“沒錯,是他自己定力不夠,怪誰?”陳幸如不屑地看著李良晟,對嫂子的這個弟弟,她也一直覺得窩囊無用,隻是這一次毫無辦法才借用了他。
陳幸如慢慢地站起來,拉好自己的領子,繼續冷冷地道“我是被李良晟破了身子,若他不要我,我便到衙門裡狀告他下藥強要了我,到時候頂多是拚個魚死網破,我絕不叫你們侯府的人好過。”
“你……”江寧侯氣得要死,怎有此等厚顏無恥的女人?
“是你自己下的藥,你還要狀告他人,你怎可這般無賴?便是你真到衙門裡去告,難道衙門的人就不會調查嗎?”崔氏生氣地道。
陳幸如是完全豁出去了,冷道“調查是我下藥了又如何?隻要我一口咬死是李良晟下藥強迫我,即便最後衙門說是我下的藥,大家也會認為是你們侯府權勢滔天,威逼府衙改了判詞,我倒是想看看你們侯府,承擔得起幾條罪名。”
江寧侯夫人盯著她,一言不發,但是怨毒已深種。
誰也沒做聲,在這個世道,高門大戶的名聲,就是家族的脊梁骨,名聲一壞,脊梁骨也就斷裂。
陳幸如若但凡還顧念自己的名聲和以後,侯府不會這麼難為,但是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名聲生命都願意搭進去,那可真是一時無計可施了。
瑾寧輕聲對江寧侯道“既然事已經發生,隻有讓良晟收房才是上策,至於靖廷的麵子,我自會找靖國候夫人處理,這事本是她鬨出來的,她收場也是應該的。”
江寧侯沉靜下來,吩咐道“來人,請靖國候夫人過府。”
“是!”管家在外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