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候夫人笑了起來,“你這丫頭,還真上綱上線了,看來,我得給你賠禮道歉啊,不如這樣,你到我府中住上兩日,我設宴好好招待你一番,也算給你賠禮道歉,如何?”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省省吧你!”陳幸如冷哼道。
靖國候夫人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不睡覺,鬨這些事情可也真是夠無聊的,行了,就這麼決定吧。”
她站起來,走到陳侍郎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輕聲道“回頭,你親自送你妹妹到我靖國候府來,一個時辰內,必須送到。”
“夫人……”陳侍郎臉色慘白。
“放心,我能難為你妹妹?絕不跟她動手,也絕不罵她一句,不過是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但凡掉了半根毫毛,你拿我是問。”
“不敢,不敢!”陳侍郎額頭滲出汗珠來,拿她是問?他有幾顆腦袋?
“哥哥,我不去!”陳幸如在一旁鼓起腮道。
靖國候夫人微微一笑,“她不懂事,你懂事的,是嗎?侍郎大人啊,有時候,你自己打幾巴掌,反而能叫她少遭點罪,明白了嗎?”
“明白,下官明白!”陳侍郎臉色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靖國候夫人滿意地點頭,淡淡地掃了瑾寧一眼,“少夫人,送我出去?”
瑾寧站起來,“榮幸之至!”
靖國候夫人對老爺子福身,“老爺子,您安寢,省得摻和這些小輩胡鬨之事。”
“夫人好走!”老爺子拱手道。
靖國候夫人對侯爺點頭,“嗯,侯爺,我走了。”
“慢行!”侯爺知道事情定能完滿解決,心裡也就沒那麼暴怒了。
瑾寧送靖國候夫人出去,兩人並肩走著。
“丫頭,你好手段啊,分明是你的事情,你卻屁事不管,把我擺上了桌麵上。”靖國候夫人哼道。
“夫人,冤枉啊,當初叫陳幸如做妾,我哪裡知道是做誰的妾?這是夫人做主的,我總得問過夫人才好辦是不是?”瑾寧諂媚地道。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倒是把她留在侯府,還有這必要嗎?”
“這我不管的,人家的事情,咱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瑾寧說。
“你這心思毒辣啊,李良晟的屋中,以後很熱鬨,這三個女人你爭我鬥,困住了江寧侯夫人,你這邊就脫身乾淨了,且你這還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不嫌人多。”
瑾寧無辜地道“哎,到底是同一個屋簷下,她們爭打鬥鬨,我一樣不得安靜。”
“少裝純良,我還不知道你?不過你這樣做是對的,當初讓她做靖廷的妾,本是我一時之氣,想教訓教訓她,本以為你回來趕走便是了,沒想她還不願意走,還有人這麼犯賤,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知道夫人有什麼辦法叫她改口呢?她如今一口咬定自己是靖廷的妾,這綠帽,靖廷可不能戴在頭頂上,文武百官能笑他三十年。”
對男人而言,最羞辱的,莫過於此了。
靖國候夫人淡淡地道“辦法多得是,小丫頭片子,還用得找什麼手段?不出半個時辰,我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等著看吧,或者,明日到我府中吃茶?也該叫瑞清給你把脈了。”
“一定到!”瑾寧立刻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