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看到瑾寧,橫眉豎眼地道“我洗澡回來,好好商議一下怎麼收拾這群人,老子這口氣不出,就不回京城了。”
說完,他帶著人進去帳篷裡收拾了一身衣裳,就往外去。
“去哪裡洗啊?”
“有一處山水沒結冰,我們到那邊洗去!”雷洪頭也不回地走。
可伶可俐目瞪口呆,可伶咬牙切齒地道“我真是按耐不住我心裡奔騰的野獸了。”
靖廷皺著眉頭,瑾寧看著他,“你有何良策?”
靖廷揮了一下袖子,“這裡太臭,出去找個地方吃頓飯,從長計議。”
他走出去,吩咐了幾名軍士守著,道“回頭給你們帶吃的,記住,誰也不許靠近靈柩,若有靠近者,打!”
瑾寧問道“怎麼那麼嚴重?”
“你不知道,陳守成煽動一些族中婦人過來打破壞,往靈柩扔東西。”
瑾寧臉都黑了,飯都不想吃就想去找那些人,“我去找他們。”
“晚上再去。”靖廷道。
“還等到晚上?”
“現在白天他們要忙活事情,晚上才齊聚在祠堂裡頭。”靖廷道。
瑾寧隻得暫時忍下一口氣,“行,那先去吃飯。”
去吃飯的店裡,老板跟靖廷陳梁暉都熟悉了,進門就殷勤地招呼,“喲,爺來了?快坐!”
“老板,來幾個菜,再拿一壺酒!”靖廷道。
“好嘞!”老板應聲,回頭就吩咐了小二,然後過來問道“事兒還沒妥當呢?”
“還沒,半步不讓!”陳梁暉氣憤地道。
老板道“如今霍州人都看著這事呢,都說陳家欺人太甚了,國公爺曾為國征戰,如今連祖墳都進不了,真氣人啊。”
旁邊有客人認出靖廷和陳梁暉,便道“按我說嘛,此事就該上稟聖上,讓聖上出麵解決這事。”
老板不等靖廷和陳梁暉說話,便道“這皇上怕是不管這些族中爛事的,畢竟,皇上沒讓安葬祖墳,頂多是另外賜寶地安葬,不過,這口氣總歸是出不了。”
“陳家的那些人腦子是不是糊塗了?竟然信那陳守成說話,陳守成是什麼東西啊?”
“聽說這一次鬨得這麼大,是因為聖上下旨讓國公爺的女兒陳瑾寧世襲了爵位,這陳瑾寧是嫁出去的人,那這榮耀就落不到陳族上頭,陳家肯定得鬨的。”
“說白了,就是為好處的。”
“是啊,叫和孝郡主掏些銀子出來分派下去,或者把爵位的食邑每年發放,保管那些孫子們磕頭迎著國公爺的靈柩去下葬!”
瑾寧聽著大家議論紛紛,看來此事在霍州是真的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