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陳靖廷!
兩人出門去了蕭侯府。
蕭侯府如臨大敵,布防嚴密,幾乎是滴水不漏,到處都布置了人手悄無聲息地潛伏,唯恐刺客再度出現。
太後還沒走,她出宮一向沒什麼陣儀,隻帶了郭玉姑姑便來了。
瑞清郡主和靖國候也在,都守在外頭。
瑞清郡主見靖廷來到,道“帶來了嗎?”
靖廷取出盒子遞給她,問道“情況如今怎麼樣?”
“不怎麼好,太後說,若是能撐過今晚,興許有轉機。”瑞清郡主說完,轉身進去了。
靖廷上前拜見靖國候,靖國候拍著靖廷的肩膀,“你有心了。”
靖國候與蕭侯私交甚好,所以,這會兒他以主家的口吻跟靖廷說話。
“侯爺放心,蕭侯會沒事的。”靖廷寬慰道。
靖國候麵容沉重,歎息一聲,“他身經百戰,身上有九十二道傷痕,他驍勇善戰,讓鮮卑人聞風喪膽,他是馬背上的英雄,是沙場上的戰將,他應該有他的宿命,而不是死在魑魅魍魎的手中,他會撐過去的,一定會。”
瑾寧在一旁聽著甚是難受。
對武將而言,最大的期盼自然是掃平來犯蠻夷,安定邊疆,使得百姓安居樂業。
人人都說,武將最好的歸宿是戰死沙場。
這樣說的人,要麼是沒上過戰場,要麼隻是喊口號。
死在戰場,隻能說對武將而言是最光榮的歸宿,但是絕不是最好的歸宿。
最好的歸宿,是戰鼓罷,戰火熄,回歸故裡,在自己創造的和平環境裡美滿生活一輩子,這才是武將最渴求的最後歸宿。
蕭侯這一次遭人刺殺,對蕭侯對其他武將都是一種侮辱。
靖廷說“南監已經在全城搜查,不日就能找出凶手,侯爺放心。”
“這凶手著實厲害,侯爺的副將陪同一起的,副將傷勢較輕,他說這凶手隻有一人,穿夜行衣,身材比較瘦小,但是出招時分淩厲,善用暗器,副將是被暗器所傷,與侯爺對招的時候,招式套路十分古怪,似乎不像是中原武功的套路。”
“隻有一人?”瑾寧驚疑,“侯爺武功高強,刺客隻有一人便可連傷副將和蕭侯?”
“蕭侯帶傷,才叫他得手。”靖國候道。
靖廷問道“侯爺回京之前,烏蠻邊城似乎沒有戰事,侯爺是如何受傷的?”
“聽副將說,回京途中,路遇冰滑,馬失前蹄,恰巧是在陡坡懸崖邊,侯爺墮馬摔下懸崖,所幸他臨危不懼,下墮的時候用匕首拖著懸崖而下,命保住,可也重傷了。”
靖廷蹙起眉頭,“怎麼那麼巧在懸崖邊上馬兒就滑蹄?可有檢查過馬匹,有無被人下手?”
“這個……也沒問。”靖國候看著他,“你懷疑什麼?”
靖廷道“我懷疑那一次就是被人下手了,但是沒得手。”
瑾寧在旁邊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侯爺一路回京的途中,應該遇到不止一次這樣的所謂意外,隻是最後化險為夷。”
靖國候臉色凝望嚴肅起來,“若此說來,對方是早有預謀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隻是為了殺蕭侯嗎?”
靖廷搖頭,“怕未必是隻要蕭侯的命,蕭侯回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