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陳靖廷!
陳守成在院子裡被瑞清郡主帶過來的婆子攔下,正大怒叫囂,卻聽得柔和的聲音響起。“這位是二叔吧?”
他回頭,看到一個身穿紅綢百褶裙的女子走出來。她麵容恬靜柔和,展眉微笑。
再看她頭上的珠翠,隨便一樣。拿出去便可值得千金,足夠他揮霍好一陣子了。
他吞了吞口水。板起腰杆子道“我不是什麼二叔。是暉哥兒的父親。”
他知道瑞清郡主性子溫和,外頭也是出名的賢良,因此。跟她說規矩。便能把她壓得死死的。
隻是,靖國候府有一個秘密。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外人都知道,靖國候有兩個女兒。
一個瑞清郡主,便是眼前這人。大家閨秀的範兒,溫婉善良。
至於另外一位瑞安郡主。則潑辣橫蠻,不講道理,所以,京中世家子弟求娶的從來隻有瑞清郡主。而瑞安郡主無人問津。
這是外人都知道的。但是無人知道的這個秘密。其實也很簡單,靖國候,從來隻有一個女兒。
不管是那個賢良淑德的還是刁蠻潑橫的,都是眼前這位。
這也是為什麼姐妹二人,從來都不會同時出席同一個場合。
聽了陳守成這句話,她麵容開始變了,眼角往上揚,丹鳳眼一瞪,嘴唇慢慢地綻開譏諷的弧度,“您確實是生父,但是,既然夫君已經在少年時候過繼給了大房,他的父親就隻有一位,便是國公爺,我嫁給夫君,也隻認一位公爹,若您說一定要我認您為公爹,也成,彩禮還煩請您補給我,補了彩禮,一切好說。”
陳守成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新嫁娘該有的態度嗎?就算他隻是二叔,她也不能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還說補彩禮呢,人都嫁過來了,補什麼彩禮?
他伸出手指著瑞清郡主,氣得脖子發粗,“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才剛嫁過來,就敢這樣放肆無禮了,信不信我到外頭說……”
瑞清郡主微微一笑,“我的話哪一句放肆?哪一句無理?請二叔說道說道。”
“你……哪裡有嫁過來還要求補彩禮的?你當我們國公府是什麼地方?任你敲詐勒索嗎?”陳守成怒道。
“敲詐勒索?二叔說都太難聽了,您到外頭打聽打聽,娶兒媳婦不給彩禮成嗎?”
“國公府已經給過彩禮了……”
瑞清郡主眸色一閃,立刻道“二叔說得對,國公府已經給過彩禮了,我也嫁到國公府了,今日我要去給公爹婆母上香敬茶,二叔卻來胡鬨阻止,是什麼意思?”
“這……”陳守成語塞。
瑞清郡主彎唇淡笑,“二叔若沒什麼事,就回吧,等給公爹婆母上茶之後,侄媳婦我會給二叔敬茶的。”
“你不尊公爹,你大膽……”
瑞清郡主沉怒,“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公爹?當初過繼,你覬覦的是國公之位,後知道無望,對相公可有管過問過?可曾理會過他的委屈?今日莫說他隻喊你一聲二叔,便是喊你一聲父親,我也絕不認你這個公爹,你若安守本分,這府中有你一口飯吃,若繼續糾纏鬨事,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要治你一條罪名送你到牢裡關個七年,相信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完,她回頭吩咐婆子“請二叔出去。”
她轉身的時候,陳守成已經氣得臉色發青,話都說不出來了。
瑞清進了屋中,看到陳梁暉一臉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