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彆放棄治療!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無情,法儒、無私。”
隨著一道低沉的詩號聲,一道樸素卻威嚴的白色身影也隨之踏進了金彆墅之內。
在陸知槐離開金彆墅後不過盞茶的功夫,席斷虹便見到了此時最不希望見到的一個身影。
儒門德風古道的昊正五道內鐵麵無私、剛正不阿的法儒尊駕,但同時也是她的義兄,禦命丹心君奉天。
席斷虹看著他,眼神複雜“義兄。”
“夫人不要亂認親。”君奉天神色淡漠,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波動,“我不認識你。”
席斷虹苦笑“義兄的苦心,斷虹一直都明白。”
“席斷虹早就已經死了。”君奉天沉聲說道,“還請夫人記住這一點。”
“是……不知法儒尊駕深夜至此,可是有何吩咐?”席斷虹道。
“夫人何必明知故問。”君奉天眉頭微微一皺,“我自是為了那名通緝犯而來,還望夫人不要包庇那名罪者。”
“我不太明白尊駕的意思。”席斷虹微微握緊了手掌,“金彆墅內並沒有尊駕所說的通緝犯。”
君奉天沉默半晌後忽然神色一動,淡聲道“既然人已不在此處,我便也離開了。”
“等等,義兄。”席斷虹終究忍不住說道,“她與此事無關,還望義兄手下留情。”
“夫人,你莫非忘了我的名字?”君奉天看著她,無悲無喜,“儒法,無情,法儒,無私。”
“義兄!”席斷虹的眼眶微微泛紅,她不由語帶哽咽,“這麼多年了,我不過是想要一個真相!”
“真相我自會查明,而那真相也與你無關!”君奉天的聲音裡終於也帶上了一絲怒意,“你隻需要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儒門的事,你不要插手。”
語畢,他不待席斷虹答話便轉身拂袖而去。
……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陸知槐眯了眯眼睛,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已經牢牢鎖定了自己。
來的還挺快,就是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她神態自若地站在原地,沒有再試圖逃離,畢竟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並不擅長打鬥,而且在這麼可怕的對手麵前,逃跑也不過隻是徒勞罷了。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無情,法儒、無私。”
陸知槐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詩號聲,她轉過頭,隻見一名白發白袍的男子身背古銅長劍,手持莫名典籍,從不遠處向她緩步而來。
他的年紀看起來不算太大,然而卻已經眉發皆白。雖然五官英氣而威嚴,但眉頭卻一直微微輕鎖,似乎心有鬱事不得解脫。
終於,他走到了她的麵前。
“你不是單鋒罪者。”這是君奉天對陸知槐說的第一句話,用的肯定句。
“你身上有天可明鑒的氣息。”這是第二句。
“天可明鑒在哪裡?”這是第三句。
陸知槐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這位大俠,小女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單鋒罪者?什麼天可明鑒?”
“既然不願意坦白,那你便和我一同回到德風古道接受調查,厘清事實真相吧。”君奉天不為所動,一板一眼地說道,“隻要你不反抗,我會保障你的生命安全。”
陸知槐神色不由一僵,她莫名回想起了讀書時被教導主任所支配的恐懼“……”確認過眼神,是反抗不了的人。
……
德風古道外,聖司墨傾池剛帶著邃無端回到德風古道,便遭到了疏道譴等人的劍陣圍攻。
墨傾池與邃無端二人本就身中劇毒,此時提氣動武更是惹得體內毒素翻湧,再加上墨傾池一直重傷未愈,登時便吐出了一口漆黑的毒血。
“聖司!”邃無端大驚,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止不住的怒氣。他處處忍讓,儒門卻一直苦苦相逼。
“行凶之人,此回你們再無生路。”劍陣之內,疏道譴冷冷說道。
說著,眾人殺掌相逼,劍陣之內殺機盎然,卻見邃無端並指為劍,指尖鋒芒一閃,已然鎖定了劍陣破綻,然而他一擊擊破弱處之後卻並未痛下殺手。
疏道譴冷聲道“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放過你們嗎?”
邃無端沒有說話,然而體內劇毒卻又在此時爆發,一口黑血止不住地從他嘴角流了下來。
“無端!”墨傾池想要支援,卻又被另外兩人攔住了去路。
“聖司,請不要再負隅頑抗了。”
墨傾池停下動作,默默思忖此時再提氣隻會又引起毒發,讓無端更加失去冷靜,也使情況變得更糟。
而另一邊,疏道譴對邃無端殺招相向,毫不留情,而邃無端卻隻圖自守,並未主動出擊。
一時之間,兩人竟是打得難舍難分,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