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十七。”她抱著永夜劇作家的手臂,“這有什麼好吵的,我們找個地方先好好聊一聊吧?”
“小姑娘,你可彆被他騙了。”天跡神情難得嚴肅,“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也不知道地冥跟你說過什麼,但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那可巧了。”陸知槐轉頭看著他微微一笑,銀灰色的眸子熠熠生輝,“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天跡無言以對。
“兩位好友,何不暫止乾戈呢?”空中忽然飄落一陣細雨,伴隨著一聲朗笑,一道金色的身影撐著一柄黃色華傘自上空緩緩落下。
“一覺遊仙好夢,任它竹冷鬆寒。軒轅事,古今談,風流河山。沉醉負白首,舒懷成大觀。醒,亦在人間;夢,亦在人間。”那人落地之後悠悠念完詩號,才終於轉頭看向了他們。
眉目雅致,自成風流,正是玄黃三乘中的人覺·非常君。
自此,天地人三乘又再度會麵了。
“覺君,你怎麼也來了?”陸知槐率先向他打了個招呼。
“我怕兩位好友又大打出手,傷了彼此的和氣,所以連忙趕來勸架了。”非常君溫和一笑,看著她感歎道,“隻是我沒想到小槐姑娘竟然也在,而且看樣子,似乎和地冥也相識?”
“對呀。”陸知槐眨了眨眼睛,“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原來如此。”非常君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隨即看向永夜劇作家,“地冥,既然我也來了,你不如將你的不滿都說出來吧,不然,你們兩人這麼鬥下去可不是什麼辦法。”
“非常君,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多管閒事啊。”永夜劇作家冷冷說道,“而且一直以來,需要冷靜的人都是天跡。”
天跡也毫不客氣地說道“對這始作俑者,造成這一切禍端的人,我還需要對他客氣嗎?”
“兩位,冷靜一點。”非常君搖頭苦笑道,“就不能賞我一點薄麵嗎?”
天跡頗為傲嬌地哼了一聲,然後轉過了頭。
永夜劇作家則森然道“下不為例。”
“你要針對眩者,眩者從不以為意,但血闇源頭隻是一個引子,並非災禍的製造者。”永夜劇作家看向天跡,幽幽說道,“這一切背後的劇本是何人所寫,還尚在未定之天。”
天跡“哈”地冷笑一聲“堂堂永夜劇作家,會讓自己淪為彆人劇本中的棋子嗎?”
“世上無人能左右眩者的決定,倒是你,天跡。”永夜劇作家搖了搖頭,忽然語氣一轉,帶著一絲怒氣說道,“為了對付眩者,竟然放任他人讓忉利獄龍在人間現世,你這才叫愚蠢。”
陸知槐疑惑道“忉利獄龍?這是什麼?”
非常君解釋道“傳聞此物可以以邪克邪,所以它對於曾經久留黃泉三千丈的地冥來說危害甚大,但如果說是天跡放出的忉利獄龍,我卻是不太相信的。”
天跡淡淡道“信口雌黃,我沒興趣跟你爭辯。”
“時間自會證明一切。”永夜劇作家看向非常君,暗含一絲威脅地說道,“我不允許有任何人侮辱這場夢幻對決”
非常君歎道“天地之戰本該公平競爭,地冥對魔龍之事感到不滿也是情有可原,兩位不如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再做打算不遲。”
天跡毫不在意道“行,我等你,哼。”話語說完,他身形一動,已然離開了此處。
“誒?天跡!”非常君看著他消失,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地冥問道,“那地冥你呢?”
地冥亦是冷哼一聲“美食家,你還是好好享受你的美食吧。”說完同樣帶著陸知槐離開了。
陸知槐隻覺四周景物一陣變換,再次清晰時已經換了一個地方。
“這裡是?”陸知槐打量著四周,這個地方雖然色調黑暗,但布置的十分高雅精致,角落處甚至還有架鋼琴。
永夜劇作家淡淡道“冥日之淵,是我現在的據點。”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兒了。”永夜劇作家摘下她的兜帽,看著她尖尖的耳朵意味深長地說道。
“此事一言難儘。”陸知槐歎了口氣,開始說出早就編好的那一套說辭,“說起來我也不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從我有意識起我便已經待在無明之淵了,我在那裡待了很久,時間對我來說甚至沒有任何的意義,直到九天玄尊的出現……”
她將自己的經曆一一說出,除了隱去零的存在和自己穿越的事實之外,她對他再無絲毫的隱瞞。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她頓了頓,看著他如今深不見底的眼睛,慢慢彎起嘴角,“還好我終於又找到你了,十七。”
“所以,跟你混能包吃包住包裝逼嗎?”
永夜劇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