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握住了這隻手,隻覺冰涼徹骨,簡直不像活人,“我們去哪兒玩?”
“找一個啞巴玩。”邪天子笑得不懷好意。
“紫燁疾邪,冥冥之神可是說過讓她待在這兒不要亂跑的。”邪說把玩著手中的人偶,不疾不徐地說道,“你把她帶出去後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冥冥之神的怒火想必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不用嚇唬我。”邪天子切了一聲,“有我在,以我的能力會讓她出事兒嗎?”
“再說了,你不也得跟著去?”邪天子挑了挑眉,“冥冥之神可說了,她出去你得跟著保護才行。”
邪說“……”笑容逐漸消失jg
……
邪天子和一個黑衣青年戰在了一塊兒,兩人雙槍劇烈相擊,電光火石之間他還時不時用言語擠兌對方。
“啞巴星,你是沒吃飯嗎?拿著槍的手怎麼一點力量都沒有!”
“……”
“啞巴星,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天跡身邊吧,否則就憑你這點本事,遲早也得死在我的手裡。”
“……”
“啞巴星,你怎麼這個表情?怎麼,憤怒了?嘿呀!那你倒是用力打我呀!”
“……”
而一旁圍觀的兩人,陸知槐神色詭異,邪說麵無表情。
被邪天子壓著打的黑衣青年擁有一頭黑白相間的短發,被對方言語挑釁,他張嘴卻隻能發出短促的“啊”的一聲,難怪被邪天子稱作啞巴星。此時他的神情雖然既驚又怒,但下手出招之時卻總是力收三分,然而邪天子卻是全力出手毫不留情,不過片刻他便落入了下風,隻能勉力招架。
陸知槐摸了摸下巴,邪天子對待那個青年時看似冷酷無情,甚至外加毒舌攻擊,但她總覺得他是關心那個青年的,就是方法用的不太對。
“今天就到這裡吧。”邪天子一槍挑開對方的攻勢,看著灰頭土臉的孤星淚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希望下次你能有所長進,如果再這麼軟綿綿的,我一定會殺了你。”
陸知槐嘖了一聲,原來這邪天子也是一個傲嬌啊。
孤星淚“啊”了一聲,表情急切,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法表達,隻得用手中長槍在地上劃寫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邪天子將長槍扛在肩頭,嗤笑一聲,“反正如今你我為敵,如果你再為天跡做事,我一定會替冥冥之神鏟除你這個阻礙。”
“走了,下次再見麵可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了。”邪天子說著,身影已是漸行漸遠,全然忘了自己還有兩個同伴。
邪說看向陸知槐幽幽道“我們也走吧。”
“我忽然想起件事,無論如何我得去看一下,你們先回去吧。”陸知槐搖了搖頭,“我看到結果自然會回來。”
“不行。”邪說的臉色冷了下來,他看著陸知槐強硬地說道,“沒有冥冥之神的允許,你不能離開。”
陸知槐看著他蒼白的麵孔,慢吞吞地開口道“可是,你留不住我。”
邪說嗬了一聲,直接抬手向她抓了過去。他並未在她身上感應到有任何的力量波動,不過一個孩子罷了,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然而這個想法不過瞬間就消失在了他的腦海裡,他捂住自己的右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的右手在碰到她肩膀後,短短數秒內已經變成了玫紅色,而且那顏色還有往上蔓延的趨勢。他的大腦內甚至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強烈的眩暈,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卻發現自己不僅眩暈在加劇,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
“你竟然……下毒!”邪說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此時他的心內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種毒素不僅發作快速猛烈,而且不能被逼出體外,最可怕的是,它竟然還能吸收自己的力量轉化為相同的毒素!這究竟是什麼毒?!
“你該慶幸你是地冥的人,否則你現在可就不隻是失去行動能力這麼簡單了。”陸知槐輕輕一推就將他推倒在了地上,“醉夢仙花的滋味不錯吧?我單獨分離了它的藥性,沒把劇毒部分用在你身上,不然你現在連話也彆想說出來。”
她自從變成毒醫後,在試驗自己的技能時,發現自己不僅可以分離那些技能的毒素,甚至還能將它們混合弄出更可怕更詭異的毒素,這樣一來,她的殺傷力又提高了一大截。
“我知道你對我有敵意,但我並不在乎。”陸知槐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會做任何傷害永夜的事,如果你願意和我和平共處,你的天生殘疾也許我能替你治好。”
邪說愣住了,他有些困難地開口道“你能……治好我?”
“當然。”陸知槐給他用了一個心清神明,解了醉夢仙花的毒,“不過不是現在,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法給你治療,等我變回原來的模樣,治療你的缺陷不過輕而易舉。”
“那麼現在,你要不要陪我去論俠行道走一趟?”陸知槐向他伸出手,微笑著問道。
邪說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終究握住了她的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