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簽訂契約吧,然後我替你打開釋魔錄對你的束縛。”陸知槐打開珍獸一欄選定了眼前的鬼麒麟,然後選擇了激活,“否則你要是一解除了封印就自己跑了,我不就虧大了。”
鬼麒麟怪笑了一聲,沒有反抗那股神秘的契約咒文“人類,你先幫我脫離釋魔錄再說吧。”
契約完成後,陸知槐便鬆開了鬼枯藤對它的束縛,鬼麒麟抖了抖身體站了起來,然後便安靜地待在了她的身邊。
陸知槐現在和鬼麒麟之間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條無形的聯係,她也因此感應到了坑底釋魔錄加諸在鬼麒麟身上的束縛之力以及針對鬼麒麟而產生的結界。
“雖然我會的招式不多,不過誰讓我靈力深厚呢。”陸知槐自言自語間晴川霽雪扇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當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我能強行摧毀任何東西,這個結界也不例外。”
晶瑩的雪色折扇在她手中轉了一圈,隨即被她當做匕首一般狠狠插入了地下,龐大的靈力也被她源源不絕地灌入其中狠狠衝擊著釋魔錄的結界。
“不就是一個結界嗎?給我破!”
哢——哢嚓——
隨著清脆的碎裂聲,那道阻擋著鬼麒麟的結界上竟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不過片刻就被她的靈力衝擊得支離破碎。
鬼麒麟仰天長嘯了一聲,倒也守諾,並未趁此離開。也幸好它沒這麼做,否則它就會知道對陸知槐毀諾會是個什麼下場了。
朱雀衣抱著九嬰,在一旁一臉愕然“你、你把結界打破了?”
“嗯?”陸知槐收回晴川霽雪,站起身看向她,“有什麼不對嗎?”
朱雀衣呆呆看著她“沒、沒有。”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她微微一笑,“鬼麒麟我就帶走了,不用謝我。”
朱雀衣“……”等等,鬼麒麟不是屬於幽界的嗎?什麼時候屬於你了?!你搶走了鬼麒麟為什麼還覺得我們會感謝你啊!
“人類,你很強。”鬼麒麟看著她,“看來和你簽訂契約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那是當然的。”陸知槐摸了摸它的鱗片,隻覺越摸越愛不釋手。彆人擼貓擼狗,她擼麒麟,可把她給牛逼壞了,想叉會兒腰。
“小妹,你們沒事兒吧?聖母怎麼了?”一道有些熟悉的低柔男聲忽然傳進了陸知槐的耳中,她循聲望過去,隻見一個和朱雀衣長得有幾分相似的青年出現在了她們身側。
那青年低垂著眼簾,一身灰色長袍上麵繡滿了精細的暗紋,低調而又華麗。他的頭上戴著白色的兜帽,耳畔是和朱雀衣一樣的羽翼裝飾物,容顏清俊精致,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兩的兄妹關係。
“臭地繭,你怎麼才回來!”朱雀衣生氣地踢了他一腳,“要不是有陸姐姐在,你就見不到聖母和我了!”
被妹妹踢了一腳的地繭·無限隻能苦笑,卻半點也不生氣“天跡剛給了我一枚治療聖母的丹藥,我這就喂聖母服下。”
他彎身抱起昏迷的九嬰,將她放到了一旁的石台之上,正要喂藥時卻不由輕咦了一聲。
“聖母的傷已經好了?”他抬起頭,看向朱雀衣疑惑地問道。
“恩?”朱雀衣也是一愣,隨即想起先前陸知槐似乎將一團綠光甩到了聖母的身上,不由看向一旁擼麒麟擼得正開心的某人。
“陸姐姐,聖母的傷被你治好了?”
陸知槐微微一愣,然後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對啊,她受的傷並不嚴重,隻是好得比較慢而已,我嫌後期調理太過麻煩,就直接給她把生命力補滿了,有什麼問題嗎?”
無限聞言說道“姑娘對聖母的救治之恩,地繭必會銘記在心,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地繭出力的地方,姑娘可來幽界找我。”
“好,你的人情我記住了。”陸知槐點了點頭,也想起來為何這個青年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了,先前設計連環局逼殺夔禺疆的人可不正是他嗎?
恰在此時九嬰也緩緩醒了過來,她扶著無限的手臂站定,發現身體原本的虛弱之感已經完全消失了,而先前衝出釋魔錄的鬼麒麟也安靜地站在朱雀衣找回來的那名女子身旁。
“鬼麒麟?!”九嬰還記得昏迷之前的那一幕,正要繼續動手將它封印回釋魔錄,卻見那名女子皺眉擋在鬼麒麟身前,看著她冷然道,“聖母,你這是要對我的鬼麒麟做什麼?”
“你說什麼?”九嬰皺了皺眉,“你的鬼麒麟?鬼麒麟可是屬於我們幽界的。”
陸知槐淡淡說道“我不管它之前屬於誰,但它現在確實是已經屬於我了。”
“這不可能!”九嬰反駁道,“鬼麒麟的主人向來隻有一個,但絕不可能是你,我也不可能將它交給你。”鬼麒麟和那個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更是知道眾多幽界之秘,她豈能讓人將它帶走?
“哦?那看來聖母是想過河拆橋了啊。”陸知槐眯了眯眼睛,然後突然笑了,“那沒辦法了,看來我是沒機會替你們救治魔君了,朱雀衣妹妹,咱們有緣再見吧。”
朱雀衣吃驚道“等一等!”
然而陸知槐已經騎上了鬼麒麟,隨著鬼麒麟身上黑光一閃,他們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了幽界眾人的眼前。
而九嬰掩藏在紅紗之後的麵孔,也陰冷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