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彆放棄治療!
陸知槐來到淬心殿的時候,殿內隻有玉離經和疏道譴兩個人。他們之間氣氛沉悶,不知在她來之前兩人都說了什麼。
而邃無端也在此時帶著重傷的賦思韻走進了殿內。
玉離經看著賦思韻淡淡說道“現在,就請你將一切陰謀策劃都為我們解釋清楚吧。”
賦思韻抬起頭,蒼白的麵孔上忽然露出了一個陰冷的表情。
她的眼底微微閃過一層紅光,一陣白煙也從她的身上冒了出來,空氣中頓時充斥著一股淡淡的烽煙味。
疏道譴神情一變,如同受到了控製一般忽然提掌攻向了玉離經。
玉離經微微皺眉,正欲接招之時卻被邃無端擋在了身後。雙掌相交驚起一股氣浪,邃無端已替他擋下了這一招。
玉離經驚訝道“副主事竟是受她控製?”
而賦思韻也趁機轉身就逃“替我斷後!”
疏道譴聞言,身上幽幽綠光一閃,他麵對玉離經二人時毫不留手,招招狠辣,而玉離經和邃無端兩人心有顧忌,竟一時被他所牽製。
陸知槐微微搖頭,然後露出了一個搞事的微笑。
他們擔心傷到疏道譴,可她不會,不僅不會,甚至還想借此公報私仇。
於是在疏道譴又一次震退玉離經和邃無端兩人後,陸知槐趁機從兩人中間蹂身而上,伸手抓向了疏道譴。
見到她向自己靠近,疏道譴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之色。他提元納掌,淩厲掌風直撲陸知槐腦門,妄圖將這個幾次三番挑釁自己的人斃於掌下。
陸知槐的眼睛亮了,現代女子防身術了解一下?
她伸手抓住了疏道譴拍向自己的手掌,手指扣進了對方指間,抓住對方的食指後往手背狠狠一壓,隨著一聲清脆的骨折聲,疏道譴的右手食指已經呈現出了一個向後扭曲的形狀。
十指連心,手指傳來的劇痛刺激得疏道譴眼睛都紅了,然而這一切還沒結束。
陸知槐避開了他手肘的回擊,緊緊抓住他受傷的食指猛然下壓,疏道譴控製不住往前彎下身,卻不料這一彎正中對方的下懷。
隨著一聲悶響,疏道譴一張臉猛然漲的通紅,然後捂著下身跪了下去。
邃無端玉離經“……”
剛好壓著逃跑的賦思韻進來看到了這一幕的墨傾池“……”
“不好意思啊副主事,我這也是為了救你啊。”陸知槐假模假樣地歎了口氣,然後伸出手在他脖頸處拔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這是她方才用精神力從他身上掃出來的,雖然她並不覺得這根銀針真有什麼控製作用,但疏道譴這麼拚,她也得配合一下不是?
配合你演出的我來演視而不見,這是一個厭惡你的人在即興表演。
玉離經嘴角微微抽了抽,然後調整好表情看向了賦思韻“你對副主事做了什麼?”
“看看如今儒門之內的狀況,這還需要問嗎?”賦思韻語帶譏諷,“如何?失落聖劍以及血案的數百條人命,不知副主事可還滿意?”
疏道譴鐵青著臉不說話。
“你還不坦白嗎?”玉離經道“你妄圖帶走劍咫尺,又暗中操縱副主事,如今已是罪證確鑿,當初聖劍之案與構陷邃無端之事,也皆是你所為?”
“不錯,是我。”深知自己再無逃脫的可能,賦思韻倒也承認了那些事是自己所做,“不過我很奇怪,我應該並未留下任何線索,你究竟是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最初自然是沒有你的線索,台麵上有能力辦到這兩件事,又一直針對邃無端的人是副主事,他才是我們首要懷疑之人。”玉離經淡淡一笑,“但他若是主謀,做的未免也太明顯了,所以我們認為他隻用來吸引我們的目標,我便順你之意,謹守於他。”
賦思韻皺眉不語。
“從前聖司被困牢獄時,我和他便早就懷疑,於是提前籌謀,陰謀者必會偷偷將他放走,而聖司也會趁機在外找出邃無端,但這一舉措也會使聖司的言行失去公信力,而牢門被破之時,副主事正與碧瑤觴、極屏蔽的關鍵字等人在一起,所以不可能是他所為。”玉離經繼續道,“再加上聖司的兵器被你所收,自然是你最有機會。”
賦思韻不解道“僅憑這一點你就懷疑我了?”
“還有席斷虹一事。”玉離經微微搖頭,眸光清斂間氣度自生,“我接到聖司消息的時候,副主事竟然也恰巧聽聞,卻沒有前來質問,後來在殿上也不曾坦言,想來必會與主謀暗中打算,於是我便派人暗中觀察,看他究竟還與何人接觸。”
“我和他可沒有暗中交談,都是在故意在尚有他人之時……”賦思韻忽然一頓,愕然道,“難道說,樓千影和浩青冥都是你安排的?”
“藏木必於林,藏人必於群。”玉離經淡淡道,“我明白,你也怕我暗中觀察,自然不會私下交談,而副主事也就成了你最好的替罪羔羊,再加上你後來的傳訊,便幾乎可以認定你就是奸細。所以才有了昨晚引蛇出洞之計,但即便抓住了你,我卻始終不清楚你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僅僅是為了針對儒門嗎?還是尚有其他的謀劃?”
賦思韻冷冷一笑,語帶譏諷,“你這麼有能力,何不自己去探查清楚呢?”
一旁始終沉默的邃無端終究忍不住質問道“是你盜走的聖劍嗎?你究竟為什麼要嫁禍我的雙親?又為何要陷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