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彆放棄治療!
月到東南秋正半,雙闕中間,浩蕩流銀漢。
月下的楓樹豔紅如畫,四周的桃花亦是灼灼其華,戴上了麵具的永夜劇作家再開永夜劇場,於琴前奏出一曲瑰麗的奇幻樂章。
樂聲悠揚中,華麗的舞台布置於場內逐一浮現,大紅的帷幕也即將拉開。
四周圍觀的百姓紛紛為之鼓掌,眼神好奇又驚歎。
陸知槐站在一旁的桃樹下望著他,瞳孔內映出他嘴角含笑的模樣。
“眩者乃永夜劇作家,一個辛勤的命運禱者。”永夜劇作家緩緩停下動作,樂聲漸漸消弭間他優雅地俯身行了一禮,“歡迎來到我的劇場,本劇即將開始,預祝你們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到底要公演什麼!真使人好奇!”
“就是!快點開始吧!”
“噓——安靜,永夜劇場將要魔幻開演了!”聽到眾人的催促聲,永夜劇作家豎起食指放於唇前神秘一笑,“今夜,永夜劇作家將為你們華麗揭演血闇繼承者之謎!”
“奉,夜之指示,迎來今晚的主角,血闇源頭和他的邪凡雙子,邪說,離凡。”說話間,紅色帷幕猛然拉開,一個全身藏於黑色長袍之下的巨大人偶在舞台上翩然而現。
陸知槐眼神一凝,心頭微微一動。
“血闇源頭是從無中脫胎,被虛無創造出來的得天獨厚的存在。與生俱來的天賦以及無可取代的魅力,讓他成為寰宇間唯一的異數。”
永夜劇作家左手指著舞台輕輕晃動,人偶隨著他的指示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非人非神非鬼的他,有一日終於厭倦了唯一,他跳出了既定的劇本,嘗試了人類的感情,孕育了邪凡雙子。”
煙霧圍繞住了舞台,散去後,血闇源頭的人偶旁出現了兩名幼童的人偶。
“邪說很聽話,事必躬親,奉行血闇源頭的理念。”
黑衣的幼童孺慕地依偎在血闇源頭的懷裡,白衣的幼童卻撓著頭漸行漸遠。
“但離凡卻一心追求自由,走向了與血闇源頭背離的道路。”
永夜劇作家微微一笑,看著台上的那一幕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無論如何,血闇源頭會永遠歡迎他回來。”
人偶在煙霧中逐一消失,舞台也緩緩拉上了帷幕。
“這出戲究竟在演些什麼?”
四周眾人麵麵相覷,沒看明白這究竟演的哪出。
“離凡,注定是一條異端之路,未來你們就會明白今日之戲代表了什麼,拭目以待吧。”永夜劇作家淡淡說道。
“走了走了,沒什麼好看的。”周圍的人麵露不滿,原本圍滿的人群很快就散去了。
“如何?”永夜劇作家走到陸知槐的麵前,伸手撣去她肩膀上落下的花瓣,“這出戲你可還滿意?”
所以他叫她過來,就是為了向她解釋他兩個孩子的由來嗎?
“原來他們也是血元造生。”陸知槐頓了頓,然後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邪說我已經見過了,那離凡……莫非就是劍隨風?”
永夜劇作家但笑不語。
看來是了。
陸知槐悠悠道“那無所不知的冥冥之神,你兒子穿女裝這事兒你知道嗎?”
永夜劇作家“……”他還真不知道。
“不愧是離凡。”永夜劇作家毫無異樣,“異端之路,果然與凡人不一樣。”嗬,臭小子,最好彆被他逮到,否則他一定打斷他的腿。
“心情好點了沒?”他仿佛問的漫不經心。
陸知槐抬頭看著他,此刻兩人離得極近,對方丹色的發絲被風吹動掠過了自己身側,鼻尖能聞到他身上有一股不知名的香氣,很淡,卻很勾人。
像凜冬中喝下的那一口酒,像月下纏綿起舞的蝶,使她有些醺醺然。
“冥冥之神這安慰人的方式可真彆致。”她不禁伸手摟住了對方勁瘦的腰,然後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裡悶聲笑道,“你就這麼確定這一出戲會使我開心?”
永夜劇作家被她抱住時微微一僵,但馬上就放鬆了身體,然後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淡淡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陸知槐忍笑道,“我確實心情好多了,多謝冥冥之神特意為我演了這一出戲。”
她抬起頭看他,銀灰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他和身後滿天的繁星,分外璀璨。
永夜劇作家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不禁抬手撫上了她的麵頰,細細描摹著她的五官,原本宛若深淵沼澤一般的眼睛裡竟也帶上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她的眼睛裡隻有他一個人。
這個想法竟然使他分外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