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彆放棄治療!
按照傀一的說法,冷飄渺和天織主目前住在禁城,然而她根據地圖找過去時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除了滿園鮮花以外便隻剩一座孤墳。
墓碑上寫著愛女,琥珀之墓。
聽聞琥珀與獸王戰神猊相愛,後來琥珀死在了禁城之戰裡,天織主在大戰失敗和痛失愛女的痛苦打擊下也失去了記憶,竟然將自己變作了琥珀的模樣。而那時的戰神猊也被假鬼麒主改造成了虩,發狂之下屠戮了自己所在的獸脈一族,卻又不斷追尋著變作了琥珀模樣的天織主,直到後來兩人恢複記憶變回各自原本的模樣後,一切才重回正軌。
不得不說,同時遇上了地冥和假鬼麒主,狩宇和獸脈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容她給他們點個蠟。
不過現在既然人不在此處,陸知槐便準備前往他處找尋。
說起來,最近都不見鬼麒麟,也不知它跑哪兒浪去了,不過她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鬼麒麟活了那麼久,精得很。
陸知槐轉身離開了禁城,在路過一處城鎮時卻忽然天降大雨,雨水密集如瀑,她隻得先走進一家客棧暫避。
客棧內逐漸坐滿了躲雨的人,她要了一壺碧螺春便坐在窗邊看著屋外的景象。
雨聲淅淅瀝瀝,潮濕的陰雨天氣使人莫名有些煩躁。
一個雨中的身影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身著淡紫色長裙的女子,雖然她滿頭白發,但容顏卻年輕而精致,仿佛江南最婉約的山水,眉眼氤氳而動人。此時她撐著一柄青竹傘,緩緩自客棧門前走過,卻在陸知槐的心底驚起了一灘漣漪。
這個女人……竟然長得與地冥有幾分相似,不,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和天跡有幾分相似。而且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死氣和生氣,兩股氣息相互交錯間又彼此生生不息,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使她仿佛一個行走在陰陽中間的人。
陸知槐坐不下去了,她放下銀兩後直接冒著雨追了上去。
這個女人,會是玉簫嗎?
“姑娘!等等!”
前方的女子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喚,停下腳步後轉頭看向她,然而她才衝陸知槐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身形竟然就如同水墨一般淡化在了迷蒙的雨中。
“……”陸知槐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隻得無奈地又鑽進了旁邊的茶舍裡麵。
“知槐?”
她正準備用靈力直接烘乾身上的衣物,便感覺到有人將一件帶著清爽氣息的外衣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離經?你們怎麼也在這兒?”她扶著衣服回過頭,驚訝地發現茶舍裡竟然坐滿了德風古道的人。
“如今風災肆虐,我們都出來救人了。”玉離經看著她濕漉漉的衣物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伸手抵住她的後背,“得罪了。”
純正平和的儒門內力通過他的掌心傳進了她的體內,散發出大量的熱量,陸知槐看到自己身上在發出了陣陣霧氣後,衣物已然變得乾燥而溫暖。
“多謝。”陸知槐正準備將外衣還他,卻被他阻止了。
“你先披著吧,你剛剛淋了雨,要是著涼就不好了。”玉離經看著她,眉眼溫潤,語氣柔和。
陸知槐點點頭,感歎道“離經,你可真貼心,也不知以後哪位姑娘有福氣可以成為你的妻子,你要是有了心儀的姑娘可記得要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出謀劃策。”
“哈。”玉離經扶額,一臉無奈道,“你就彆打趣我了,現在世道這麼亂,我哪兒有時間去兒女情長呢。”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陸知槐隨著他一同到桌邊坐下,揶揄道,“老話說得好,再不相愛就老了。”
玉離經無奈“知槐。”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對了,這段日子你都去哪兒了?”玉離經為她倒了杯茶,“我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
不,前段時間你見過另一個我了。
陸知槐心下想著,卻仍舊拿出了想好的說辭“你也知道我不是待得住的性子,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遊山玩水,剛回來不久就聽到了風災的消息,不知德風古道最近是否有發生什麼大事兒?”
“暫時無礙,說起來,我們德風古道欠了你一個極大的人情。”玉離經忽然肅了神色,輕聲道,“多謝你曾贈藥給無端,才能保住聖司的命。”
陸知槐微微一愣,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不過先前她也確實奇怪邃無端的身邊怎麼不見了墨傾池。
“聖司出事兒了?”
“是,無端當時被鬼麒主所設計,入魔被天可明鑒所控製,聖司為了救他重傷垂死,若非你的丹藥,隻怕……”玉離經歎了口氣後又鄭重道,“不過聖司的性命雖已無礙,卻也無法再動武,我們已經安排他退隱了,但為了防止有心人再次設計,我們仍是對外宣布了聖司的死訊。”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