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彆放棄治療!
雲渡山下戰事已歇,一頁書既然已經成功歸來,地冥和越驕子也不再做無謂的打鬥,各自帶著己方人馬很快便散去了,而君奉天則跟在越驕子的身後追了上去。
陸知槐總覺得一頁書目光如炬,因此也沒有多待,在與天跡等人告彆後,也很快便離開了雲渡山。
一想到一頁書掃過她的那個眼神,陸知槐就覺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滿腦子都是一頁書過往拍飛、拍死、拍碎各種反派角色的畫麵。
陸知槐“……”
那畫麵太美,令槐牙疼。
她回到永夜劇場的時候地冥還未回來,可能又和他的塑料好友進行交流去了。
陸知槐拿出裝有天跡血液的玻璃瓶,腦海中不由浮現起在天宙之間看到的眾多畫麵之一。
血河戰役最後一戰,東瀛百妖卷內排名第三的妖物冥霾邪滍入侵雲海仙門,九天玄尊率領門下弟子對其進行圍殺。
此妖物形如一條漆黑的巨大蜈蚣,無形無體,玄尊重傷未愈,必須依靠神諭、正法雙劍才能將其誅殺。然而那時恰逢君奉天追殺鬼麒主,神諭、正法皆被他帶去了玄黃島,無奈之下,玄尊傳授玉逍遙天劍唯一之招,使他身化天劍斬殺了冥霾邪滍,但此戰過後,玉逍遙也陷入了昏迷,這一睡就是半年。
陸知槐摩挲著玻璃瓶,在玉逍遙斬殺了冥霾邪滍的時候,她看到在冥霾邪滍的體內出現了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妖異身影,直接融入了玉逍遙所化的天劍之內,與此同時她還聽到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充滿陰冷與喜悅:“就是現在!”
再之後,就是玉逍遙入魔而不自知,玄尊在造化之間為他療傷時,被他體內的外來者偷襲重傷,但仍舊堅持吸收了他體內的邪氣,以至於引爆了體內重傷未愈的暗傷,而後在玉逍遙昏迷之後封印了他體內的外來者,終至力竭而亡。
但就在那時,地冥也來到了造化之間。
陸知槐一想到地冥不能接受玄尊已死的事實和為了保護玉逍遙而進行的自我欺騙,便覺得屏蔽的關鍵字有些難受。
八岐邪神的手下被稱之為天邪眾,當初被玄尊率領八大高手殲滅,但其邪魂不滅,一直蟄伏在苦境各處,挑選適合的人選進行邪魂策王後將其取而代之。
地冥滅了風之穀內的風之一族以及精靈的雪藏一脈,也是因為他們之中藏有天邪眾,但由於不清楚具體是誰,他秉持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理念,將兩族屠戮一空,但沒想到仍舊有漏網之魚,正是大漠蒼鷹與冷飄渺兩人。
然而如今冷飄渺不知所蹤,大漠蒼鷹被地冥廢掉武脈後不知被他丟去了何處,她心頭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傀一回到永夜劇場時,看到陸知槐正在發呆,他咳嗽了兩聲,終於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先前……多謝你。”他有些不自然地撇過頭,“雲渡山上,是我太冒進了。”
想來是從未和人說過這種話,傀一的樣子彆扭極了,但隨即又仿佛給自己打氣一般說道“雖然我現在還不是一頁書的對手,但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敗亡在我手中。”
“……很偉大的理想。”陸知槐麵無表情地鼓掌,“那一天我會記得來替你收屍的。”
這臭小子怎麼就是不聽話呢!你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要打一頁書的主意,是老壽星喝砒霜嫌命太長了嗎?
傀一哼了一聲卻沒有頂嘴,而是拿著末日武典繼續專研去了。
陸知槐低頭看著手中的玻璃瓶,心底那個瘋狂的想法越來越清晰。
如果天跡也是邪魂策王的人選之一,那麼以他為取代目標的天邪眾必然十分強大,但幸運的是那個天邪眾還未能突破玄尊的封印,因此隻要天跡不死,那人就沒法將他取而代之。
但這樣一個炸彈待在身體裡始終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得想辦法把他從天跡體內弄出來才行。
而這關鍵就是這一瓶天跡之血了。
當初玄尊創造末日十七的時候她可是圍觀了全程的,再加上玄尊有喜歡邊實施邊做筆記的習慣,因此血元造生之法她也會。但她會在血元造生的基礎上改幾個步驟,隻是單純的創造出一副軀體,並使其不會產生任何的自我意識,畢竟像末日十七這樣的悲劇,一個就已經夠了。
陸知槐握緊玻璃瓶,轉身離開了永夜劇場。
血元造生並非易事,但所幸她獨有的力量可以將創造軀體所耗費的時間大幅度縮短,隻要尋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將軀體創造出來即可。
至於安全的地方,陸知槐想了想,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沒有哪個地方會比那裡更隱蔽了。
雲海仙門,無明之淵,也是末日十七當初誕生的地方。
原本她要回去那裡並不容易,但幸運的是,守護雲海仙門的天王罪罰陣在風末之災中已被風刃破壞失效,倒是給了她再次潛入仙門的機會。思及此處,她不再遲疑,立馬動身去了無明之淵。
以血為媒再造軀體,凝固筋骨,勾勒脈絡,再以生命之力激發體內器官的自我生機。
陸知槐足足在無明之淵內待了七天,經曆多次失敗後才堪堪創造出一具嬰孩的軀殼,而從天跡那裡獲得的血液也用得一滴不剩了。
她抱著這個嬰孩,看著它安靜沉睡的姿態終於鬆了口氣,能做的她已經做了,剩下的便是等它自行長大化作成年男性的模樣。幸好這個孩子並非自然誕生,因此生長速度也會快於常人,相信再過不久,它就能長成少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