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皇儒真是長得意外的年輕啊。
陸知槐想起九天玄尊蒼老威嚴的臉,再看看皇儒麵白無須依舊俊美的麵孔,覺得同為四大創者,玄尊在老年的顏值上就遜了一籌。
“老大,你怎麼也不等等我。”隨著另外一道清朗笑聲,另一團光球也從昊正五道內飛了出來,落在皇儒身側,化為了一名瀟灑的俊朗男子。
儒門眾人紛紛行禮“恭迎皇儒尊駕、俠儒尊駕。”
接下來便是冗長的成親細節,陸知槐扯著奇夢人擠到前排圍觀,原本該由雙方父母坐著的地方如今坐著天跡與皇儒,他們接過新人遞上的茶水,天跡倒是滿臉喜色,皇儒卻濕紅了眼眶。
陸知槐不動聲色地用手肘撞了奇夢人一下,在對方看過來後小聲威脅道“看到了沒有?學著點。”
“好。”奇夢人默默牽住她的手,第一次忽視了腦海中帝釋忽然傳來的召喚,“知槐也想成親了嗎?”
“你想的美,連婚都沒有求,就想我嫁給你嗎?”嘴上這麼說著,她卻仍舊握緊了對方的手。
“求婚?”奇夢人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是指下聘嗎?”
“當然不是,下聘是求婚成功以後的事,求婚是要男方單膝跪地,手拿鮮花和戒指問女方願不願意嫁給自己,如果對方答應了,你就可以把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然後就可以開始準備成親的事情了。”陸知槐給他科普道,“雖然咱們已經上過車了,但該補的票還是得補。”
奇夢人“……”雖然是第一次聽到上車和補票的說法,但他大體也能猜到這是什麼意思。
而另一邊,那對新人也已經做完了夫妻對拜,在新娘子被鳳儒牽著帶入後院之後,君奉天又被天跡拉著敬酒去了。
“時機到了。”奇夢人輕笑一聲,俯首在她耳邊留下一句“不要亂跑”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陸知槐“……”
在今天搞事,你會被君奉天活活打死的吧……nozuonodiehyyoutry啊冥冥……
“知槐。”邃無端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然後一臉驚喜的向她走了過來,“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我還沒好好向你道過謝。”
“欸,好友之間還需要說謝嗎?”陸知槐明白他說的是聖司那件事兒,“你們沒事就好。”
“不論如何,我都欠你一條命,日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邃無端絕不會推辭。”他一臉鄭重的說道。
“你太過言重了,而且,這樣的承諾不要輕易說出口,萬一我讓你幫我去做壞事呢?那你是幫還是不幫?”陸知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邃無端愣了愣,清澈的紫色瞳孔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疑惑“知槐……為什麼會做壞事呢?而且就算你做了壞事,我也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麵對邃無端純淨又信任的眼神,陸知槐覺得有點壓力山大,隻得打哈哈轉移話題道“……哈哈,我開玩笑呢,我當然不會做什麼壞事兒了,對了無端,聽離經說你最近一直和劍儒尊駕在一起?”
“嗯。”邃無端點頭道,“還有兄長也在,我們最近都一直跟在劍儒尊駕身邊學習劍法,劍儒尊駕也治好了兄長的傷。”
陸知槐驚訝道“劍咫尺受傷了?嚴重嗎?”
“被越驕子打碎了全身的經脈,但劍儒尊駕已經替他重新接好了,如今已經無礙。”邃無端誠實道。
“又是他。”陸知槐想起越驕子那次對自己的追殺,忍不住眉頭一跳,“哼,遲早有一天抓住他。”
轟——
恰在此時,後院突然發出一聲驚天爆響,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玉簫!”
“小妹!”
“玉姐姐!”
數不清的人影同時衝向了後院,陸知槐的背上瞬間布滿了冷汗。
地冥你究竟乾了什麼!為什麼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她正想跟著眾人衝進去,卻冷不防被一隻手臂猛地拉了回來,在慣性之下不由撞進了對方的懷裡。
“這算不算是你對我投懷送抱?”奇夢人在她耳邊調笑道,“哎呀,彆緊張,在後院的人可不是我。”
陸知槐瞪大了眼看他,她現在仍舊心如擂鼓,同樣被那一聲巨響嚇得不輕,她真怕地冥把自己給浪死。
她近乎咬牙切齒地問道“你乾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乾啊,充其量幫君奉天在新房門口安了個報警裝置。”奇夢人神秘一笑,“這樣說起來,他們還得感謝我。”
陸知槐嘴角抽搐“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這個動靜嚇死人了好嗎?
不過,既然地冥這次不是衝著君奉天等人搞的事,那麼觸發了他報警裝置的人就隻有……
陸知槐腦海中閃過一個藍發的身影,然後默默為對方點了個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