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收天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一旁一身銀輝閃爍,秀美宛若明月的道者同樣微微一笑,“就算她不是蛻變類,可如今既然和它們在一起,想必對它們也是了解甚多。”
“活捉她?這談何容易。”月藏鋒歎息一聲,“而且如果她真是高級蛻變類,隻怕會有不同於那些低級蛻變類的能力,估計更難對付。”
“不,我倒是覺得雙秀說的不無道理,如今敵在明我在暗,隻要計劃得當,說不定真能成功。”劍布衣回頭看著他們微微一笑,“而且冰無漪的功體對蛻變類有一定的克製作用,若是集我們眾人之力,還抓不到一個蛻變類,那也太丟人了。”
“如此說來,倒是得好好計劃一番了,我們不如……”
而此時身處蛻變類之中的陸知槐莫名打了個噴嚏,她不禁微微皺眉,怎麼回事兒?莫非有人在暗中打她的主意?不會是魔始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吧?
……
奇夢人從地牢救走了偷偷跟隨薄櫻魅影師來此卻被對方發現的渺若凡,而薄櫻魅影師也不過意思意思地阻攔了一下,就讓他們成功跑出了地牢。
他站在原地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心下輕歎“這具虛假的肉身支撐不了太久了,希望若凡可以快一點找到北海靈洲眾人的屍體並幫他們解脫吧。”
“至於我……也是時候該為自己贖罪了,情天,如果可以,真想再聽你叫一聲我的名字啊。”
薄櫻魅影師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又恢複了那副陰冷的神態。
奇夢人帶著渺若凡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然而此時渺若凡看著他的眼中卻滿是震驚與恐懼。
“公主……”奇夢人剛剛張口,渺若凡就瑟縮著躲開了他的視線。
“你彆過來!”渺若凡腦海中回放著在地牢之中所見到的那一幕,太輔竟然真的是幕後黑手之一,她隻覺得長久以來的信念和認知都遭到了極大的打擊,如今她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
“好,我不過去,你先冷靜一下。”奇夢人給兔爵士遞了一個眼神,兔爵士心領神會,悄悄走過她身後的時候打開了手中的香水瓶。
奇異的冷香掠過渺若凡的鼻尖,她隻覺大腦忽然傳來一陣眩暈,眼前的奇夢人也出現了數個重影。
“你……”她眼神恍惚不已,踉蹌了幾步,終究一頭向後栽了下去。
一個人接住了她。
那是一名有著一頭奇異粉白色長發的青年,容顏精致,衣白若雪,正是昊天的義子,也是渺若凡名義上的王弟,渺渺。
他將渺若凡打橫抱了起來,眉頭微蹙間看向奇夢人“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看到了,你們所生活的北海靈洲一點也不簡單。”奇夢人淡淡一笑,“我會查出真相,在此之前,麻煩你帶著公主去找倚情天,他會保護你們的安全,至於其他人,誰也不要信,包括我在內。”
“好。”渺渺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相信義父並非是你所殺,奇夢先生,我等著你的真相,請。”
“你就這樣讓他們走啦?”兔爵士抓了抓腦袋,奇怪道。
“不然呢?”奇夢人回過頭,“難道我還要留他們喝杯茶再走嗎?”
“剛剛痛失父親的少女正需要安慰,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兔爵士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之前那引誘人的看家本領呢?”
“耶~奇夢人從始至終,相引誘的人可是隻有一個啊。”奇夢人歎了口氣,“可惜她好像不吃這一套,現在更是連一絲消息也沒了,也不知她究竟去了哪裡。”
他之前送給她的手鏈,其實還帶著定位的作用,可如今他卻根本感應不到她了,這種感覺使他不安。
奇夢人忍不住皺了皺眉,為什麼……他隱隱感覺,這種情況,似曾相識呢?仿佛在某個時刻,他也曾如現在一般失去過她的消息。
兔爵士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恍惚“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接下來,當然是去赴約了。”奇夢人收斂了心神,意味深長地說道,“天魔靈車約了我那麼多次,也該去會一會這位神秘的始主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你且附耳過來。”
“什麼事兒這麼神秘?”兔爵士納悶地側過頭,奇夢人俯下身在它耳邊一陣低語。
“放心,我這就去。”兔爵士理了理自己的禮帽,“你一個人小心點,可彆翻車了。”
“我的能為你還不清楚嗎?”奇夢人轉動著謬思木杖,溫柔的笑容中隱隱帶著一絲傲慢,隱約能看到他作為無神論時的姿態,“就讓我看看,那位魔始,究竟在策劃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