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感受一下,老仙師的獨孫,修為有多了得。”易薪顯然客氣許多,但骨子裡更多的是輕蔑與不屑“還請出來賜教。”
道觀外,吵吵嚷嚷的。
商尹自然也受到影響,他打開大門,看到數百人聚集在一起,有的身著道服,有的身著戰甲,顯然是兩批人馬,從他們身上的服飾判斷,一方來自水仙宗,一方來自洪武軍,他很清楚這些人隻怕與當今太後有不小的乾係,怕是躲不掉,故意來找茬的。
“諸位來我天正道觀,所謂何事?”商尹和聲道“這大清早的,就來到彆人家門口,喧喧嚷嚷的,如同瘋狗,狺狺狂吠,不太好吧?”
“你敢罵我?有本事與我一戰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你怎麼能夠配得上夏昕公主那等金枝玉葉,一介鄉野村夫。”曹焱臉色難看,在帝都誰不給他幾分顏麵,這商尹竟然敢當著眾人的人罵他。
“哦?”商尹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男子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隻覺得好笑,道“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了?敢問令尊高姓大名?”
“我爹乃是洪武軍大統領,曹修。”曹焱自得道。
“這一位呢?”商尹又問。
“當今國師,易漸淩。”易薪微微一笑,舉手投足間充滿優越感,在帝都他所到之處,哪怕身居高位的人,都要給他幾分顏麵。
“我爺爺是商天正,你們應該知道吧?夏國活著的第一人,對夏國的功勞也是當世第一,這是無數人公認的,我都配不上,那你們不就得給公主擦鞋嗎?好了,一群小孩子彆吵吵,快回去吧。”商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兩人瞬間臉都綠了。
“看來你還在老仙師昔日風光中沉睡,如今時代已然不同,你那爺爺可沒幾天活頭了,指不定再過幾日,你就可以給他送終了。”曹焱冷言冷語道。
雖然商天正不是自己親爺爺,但兩世記憶融合起來,商尹已經將其當成自己爺爺來對待,因為的確讓自己獲益良多,就算隻是在記憶裡,也讓自己內心有上輩子不曾體驗過的感受,祖孫之愛。
如今,他自然容不得外人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是他知道也不能夠衝動行事,硬碰硬對自己沒好處。
“先人的風光,是先人的,我們都要靠自己的實力說話,你既是老仙師的獨孫,想必修為了得,不如與我一戰,用實力來說話,你若能贏,我們就走,如何?”易薪言語間,頗為自信,就算與自己的親哥一戰,他都無懼。
“整個北寒關的人都知道,我才剛剛修煉幾個月,你們跑過來要跟我比實力?不如我找個靈體境跟你們比劃比劃?”商尹笑道。
話音剛落,蘇九尾便出現了,她身上所流散出來的氣息,讓兩人的臉色大變,靈體紫境,她悠悠道“我可以一個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讓女子為你出頭?”易薪知道眼前女子修為了得,他與曹焱兩人聯手都不一定有勝算。
“你們兩個在靈體境的人,要跟我一個凡胎境的人比武,可真厲害。”商尹鄙夷笑道。
“那你說說,想怎麼比?”曹焱覺得除了身世,商尹沒有一樣能夠比得過他。
“你們是為了夏昕公主,覺得我配不上她而來,如今她身在商會,有諸般困難,不如我們就比財力?一個洪武軍大統領,一個國師之子,相比家底財力雄厚,我們就比一比,誰能夠幫她解決更大的困境,這不是更實在麼?”商尹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憨憨站在他的身旁,嗬嗬笑著。
易薪與曹焱兩人沒想到商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似乎也是一個辦法,無非就是比拚財力。
天正道觀無非就是老仙師一人,哪裡比得上洪武軍,水仙宗偌大的勢力,經營深厚,兩人在帝都自小憑借人脈,也有一番積攢,比財力,自然無懼。
易薪輕輕歎道“沒想到,戰力冠絕天下的商天正獨孫,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隻能夠跟人比拚財力了,看來之前北寒關內傳言不假啊,老仙師這獨孫不太爭氣,傳承要斷在你手上了,現在是準備要敗家了嗎?”
“激我也沒用,對夏昕公主來講,什麼最重要,當然是財力了,你們這種靈體境的人,夏國一抓一大把,有什麼用,是能給她扭轉商會的局麵,還是能給她劫掠大筆財富填補賬目缺口?什麼叫配得上,那就是能夠與之相輔相成,才叫配得上,你們這兩個廢物,連財力都不敢比,有什麼好說的。”商尹站起身來,拍拍屁股道“回去想清楚再來吧,彆動不動就要來挑戰,怕是你們空間戒指比狗舔的還乾淨吧?一群窮逼!”
曹焱與易薪兩人跟吃了屎一樣,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等一下,比就比,怕什麼?”曹焱當即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