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妻難纏!
我聽到小九所言,頓時一怔,順著她看的方向望去,卻也沒發現什麼。
不過她絕對不會沒由來的說這麼一句。
什麼?汶水河裡出來什麼東西了?我看著她追問道。
她沒說話,披著那塊紅布,徑直向外麵走去。
說來也奇怪,小九眼睛看不到,對這附近的環境也不熟悉,卻能夠找到合適的路,而且走起路來十分矯健,完全不像有眼疾的人。
我趕緊追了上去,隨著一塊回到村裡。
從亂葬崗的山穀裡出來。就聽到了水浪濤濤的聲音。
我們村距離汶水河邊還有段距離,夏季汛期的時候,村裡倒是能聽到水聲,平時卻是聽不到的。
如今耳邊回蕩著清晰的水聲,聯想到的話,我心裡意識到出大事了。
我趕緊跑到了前麵,也不跟在小九屁股後麵了,先一步跑到了村裡。
站到高處位置,向整個村子望去,看到村子邊緣是明晃晃的一片。
這是因為月光照在水麵上形成的景象。
哪怕是前幾年汶水河發大水的時候,也沒漲到這裡,這水再大一點的話。恐怕都要淹了村裡的房屋了。
村裡也鬨哄哄的,誰家都不敢睡覺了,在外麵提防著,生怕這水再漲。
小九,那河神不是被你打跑了嗎?還有連河神請兵令都被你打碎了,為什麼還會這樣呀?我回頭問道。
小九在我後麵站著。說道河神?你說那個大螃蟹?可笑!它算哪門子的河神?不過是一個小妖罷了。
這汶水河的水改了流向,彆的村子不淹,單單針對你們村子,明顯就是衝著你來的,哪怕是河神請兵令被毀掉了,也逃不了的。
我急的不行,一是怕自己會有危險,二是擔心村裡人和家園。
村裡大都是農民出身,封建傳統思想嚴重,一輩子就守著家裡的一畝三分地,若是家被毀了,恐怕就是要了他們的命。
我不怎麼受他們待見,卻也不願看到那樣的場景。
那怎麼辦?你能鎮壓住嗎?若是鎮壓住了,不會你走了之後第二天就再出現這種事吧?
小九道如果我出來了,必定能鎮壓至少一年的時間。
一年?那…那也好呀,至少先解了這燃眉之急。我急忙點頭。
行,走吧。
說完,小九向村裡走去,也不再和我廢話。
我跟著過去,路上碰到了不少村民,他們看到我,一個個直接就圍了上來。
陳平安,你惹怒了河神,自己躲起來了,讓我們替你遭殃。
抓起來,投進汶水河裡!
對,隻有把陳平安扔到河裡,才能平息了河神的怒火。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一個個都恨不得將我生吃了的架勢,是把今天遭的難都怪在了我的頭上。
話說的越來越重。人也越聚越多,瞬間我這邊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不斷有人往這邊來。
小九也被圍了起來,我還怕她受到波
及,將她護在了身後。
至於我的解釋,也全都是無用的廢話,他們根本不聽,勢必要將我綁起來扔到河裡。
很快,孫瞎子這家夥過來了,他硬擠開人群,湊到我麵前,打量了我一眼。
平安,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也就隻有他還對我有點好感,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我沒事,這是怎麼了?
孫瞎子歎了一聲,道唉,今天一早,汶水河就出了問題,河水反向變道,向咱們村子淹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是你得罪了河神,這是河神降罪,隻有把你綁了祭獻給河神,才能平息河神的怒火。
村子的人都找你一天了,你這個時候出現,真是…太不理智了。他看了一眼旁邊憤怒的村民,意思也十分明顯。
以現在的這種情況,僅靠孫瞎子的三言兩語,已經是壓製不住了。
我搖了搖頭,掃了一眼小九。回了一句沒事,我既然出現了,肯定能處理好的,放心吧。
這時候,孫瞎子注意到了我身後的人。
他歪著腦袋,用能夠瞥見人的眼角望了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是誰呀?怎麼就披著一條紅布出來了?
孫瞎子知道小九的存在,但應該是沒見過,而我也沒說,就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多問了。
隨後,我看著周圍,大喊了一句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