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妻難纏!
陳保國。
三個字全正確。
後麵標注著嶺南村,也沒有任何錯誤。
而時間。寫的則是我出生那一年,也隻有這一年。
也就是說,我爹曾經做了撈屍人,隻做了一年的時間,甚至這一年都沒有做滿,他便出事了。
我又循著往上找,又發現我爹的情況比較特殊。
像他這麼大的,差不多年份加入其中的,都有一個師傅帶著。上麵也標畫著師徒關係。
隻有我父親的名字,是孤零零在那裡寫著的。
上麵沒有師傅,下麵沒有徒弟,隻有他一個人。
這事要是不深究,其實也說得過去,我爹曾在汶水河上討過生活,為了生計,撈屍捕魚都做過,也算個撈屍人。
但沒門沒派,就屬於那種散戶。在這上麵寫他名字,隻是為了說明他曾撈過屍,也沒有彆的意思。
可要深究的話,就會有各種疑問。
這屬於宗族門派流傳下來的古書,上麵記載的都是極其重要的人物和事。如何讓一個外人的名字寫在上麵。
這裡麵的關係我想不通,之前也沒有聽劉老先生說過,哪怕他死前最後去找我那次,也沒有說過這件事。
我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也就沒再鑽牛角尖,繼續往下翻。
整本書的頁數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後麵有些紙還是新添上的,記載的大多是現代時候的事。
大體掃了一遍,了解了一些撈屍人的事,還識得了上麵的器物。
但,這些都沒影響到我。
除了我爹的名字,還有一個讓我震驚的,也是一個名字。
展梟。
也就是那個詭異的麵具人。
上麵對展梟的記載,時間是在民國時期,是一個橫空出世的撈屍奇才,精通各種撈屍手段,甚至還會撈屍的禁術,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師傅是誰,不知道是哪裡得到的傳承。有人打過他的主意,可都沒好下場。
他行事高調,手段突出,搞出過很大的動靜,風光過一時。但隻有幾年的時間。後來一次特殊情況,他施展了河神泣血禁術,自此消失在了黃河上,再也沒有出現過。
看了他的生平,我心裡麵有些驚訝。
展嫋。
最開始這個名字,我是從婆婆的口中聽來的。
而關於他的事跡,之前我就聽劉老先生說過,但他當時沒有提到名字,隻說了民國時期的一個奇才。
沒想到這竟然是同一個人。
那這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展嫋精通河神泣血,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如今是死人活過來,以一種特殊的
方式存在,自然也能在汶水河上施展河神泣血。
隻是我並不清楚他的故事,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變成如今這樣子。
看完整本書,合上書本,用麻布重新包起來,舒了一口氣,打開門喊了外麵的劉強和齊酒鬼。
他們二人進來。
劉強看了一眼桌上恢複原樣的書,問你都看完了?
我點頭。
看完了,有幾個問題,還想請教強哥。
你說。
我看到在書上寫著我爹的名字,他也是撈屍人?還是你們這一分支的嗎?為何我沒聽說過,而且也不見他的師傅是誰,這裡麵有什麼故事嗎?
問完了之後。劉強目光深邃,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我虛長你十幾歲,跟了師傅的時候,正好是十六歲,那個時候在水上,見過你爹幾次,他是個老實人,平日見人就笑。我隻和他說過幾次話,並沒有太深的交情。
我隻記得,師傅曾對我說過,你爹撈屍不同於我們,不能完全稱之為撈屍人,和我們不同道。但,不知道為什麼,你爹出事之後,師傅那天夜裡整夜沒睡,抽了一大袋子煙絲,最後把你爹的名字寫在了上麵。
那時候有個師兄問過原因,師傅隻說了一句陳保國的名字寫在咱這上麵。也是一份因果,還是咱們沾了他的光呢。
對於我爹,從小是個禁忌,無論在我家、還是在村裡,都是私下議論。我知道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