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酒鬼疑惑的看向我。
你也能看到?
我點頭。嗯,怎麼了?
琪琪能看到,是因為她天生通靈;我能隱隱看到,是因為從小曆經無數苦難培養出來了一對憋寶的眼睛;你小娃子什麼道行?現在竟然能看到靈光了?
我苦笑道我真看到了。
沒不相信你。齊酒鬼瞪了我一眼,不再多說。
唉!
一聲悠悠的歎息傳來,鬼臉菩薩沉悶地說道。
躲在觀音洞裡的那些家夥,恐怕活不下來幾個了,這可是九龍拉棺呀,其力量恐怖難測。
隨後,九龍拉棺離開了石壁。慢慢往河中心去了,順著河道向下移動。
我們觀望了半個小時左右,河岸上又出現了情況,不過並非九龍拉棺,而是河兩岸出現了一長排亮燈。
是有人在兩岸排成了隊伍,手裡還拎著燈籠,看上去就像兩條火線。
這是什麼情況?齊酒鬼喃喃自語。
這些人,都是身穿喜服的女人,曾經祭祀給河神的姑娘。
齊酒鬼又道這每一個魂火都是一條新的靈魂,也就是一條生命。如今同一時間燃燒起這好幾百的魂火,豈不是今晚上縣裡要死幾百個人嘛。
而向老婆子吟唱的更加迅速,周圍好幾百的燈籠快速彙聚過來。
與此同時,周圍那好幾百個燈籠,魂火瞬
間全都滅了。
河岸上的屍體拎著燈籠,踩著同樣的步調往前麵走去,隻是並沒有看到向老婆子,也沒有看到河神。
我看了他一眼,對於這番說法,並不認同。
隔著一段距離,躲在樹叢裡看著河岸邊。
這讓我隱隱有些後悔。將分水劍帶出了渭河。
她們身上濕漉漉的,還滴著水,像是剛從河裡麵爬上來,而且穿的衣服大同小異,全是結婚成親的喜服。
客觀來看,或許是對的。
因為分水劍在我們手上,和河神有恩怨,不能靠的太近,免得被發現了。
他們想乾什麼?
向老婆子一隻手抓住竹筏上的大燈籠,在水麵上揮舞,嘴裡還念念有詞。
整條黃河之上,祭祀活人的規矩都是有的,渭河似乎比我們那兒還這樣子,還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人。
分不清是被河神收納的娘娘,還是不被接受的祭屍。
那人正是向老婆子。
魂火!人皮燈籠!看來這是那個向老婆子搞出來的事。齊酒鬼說了句。
她站在上麵,竟沒有畏懼河麵上的九龍拉棺,而是在上麵吟唱某種咒語。
之後,又跪在地上,大聲呼喊。
岸上的屍體瞬間一起跳入了水中。
聲音一出。
屍體拎著的燈籠,也是很奇怪。呈現半透明狀,裡麵燃燒的火,也是幽幽淡藍,火苗跳的很高,和鬼火差不多。
上麵站著一個人,點著一隻更大的燈籠。
之前以為是巨蛇吼叫,如今靠的近,沒看到巨蛇張口,反而像是從棺材裡麵傳出來的。
那麼長的一條長龍。哪裡找來的這麼多人?
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若是能以幾百條人命。換得渭河恢複正常,也是值得的。
鬼臉菩薩說過。向老婆子是河神的人,如今一定是在幫助它。
飛出去的分水劍猛地停下來,在半空劇烈抖動,像是要裂開似的。
河神,河神,請您現身吧。
它們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河岸上出現了一隻竹筏。
吼吼!
我心中驚奇,說了句咱們過去瞧瞧吧。
又是一聲吼叫。
屍體不見了,那些人皮燈籠在水上飄著,慢慢往向老婆子所在的地方彙聚,似乎是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
鬼臉菩薩在暗中回應渭河出事,最著急的是河神,它已經等不及出手了,是要先借助外力穩住渭河。
幸好燈籠光亮比較盛,這才看到了,原來是斷開的劍尖。
那些在兩岸邊上拎著燈籠的,並不是人,而是一群屍體。
分水劍的劍尖頓時垂落下來,剛好刺進向老婆子手裡那隻大燈籠中。
好。齊酒鬼答應了。
分水劍的另外一半。
這個時候,前方九龍拉棺傳出一道吼聲。
吼吼!
世上沒有後悔藥,事情已經發生,一切都晚了。
忽而,水麵上飛起一道黑影,開始還看清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