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妻難纏!
我闖蕩黃河道大半年的時候,所經曆的人生可能是黃河道上某些人一輩子都不能夠經曆的,我見識過各種的人物。
無論是神秘莫測的河神,還是名聲響徹的各大教派,可謂是奇人不斷,物種跌出。
唯獨就沒有見識過這種情況。
一個人的臉上,就是一張表皮,沒有任何的五官和特征,什麼眼睛鼻子嘴巴都沒有,就隻有一個乾巴巴的腦袋。
聽上去可能有些好笑。
但當真正見到這樣的一個人。哪怕隻是一具屍體,心裡也是又驚又怕的。
我冷靜下來之後,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哎呀,她…她的臉…
小九轉頭麵向我,臉上露出不悅神色,似乎是責怪我。
而她則對著水晶棺彎腰鞠躬,行了一禮,口中恭敬地沉聲說道晚輩第九任黃河女兒,敬拜先人。
身為黃河的女兒,小九的驕傲和身份我都是見識過的。
無論是什麼河神還是祖先。她都完全不看在眼中,所持特殊的力量也讓她淩駕於一切之上。
當初婆婆以重瞳之力看她,結果反被其所傷,眼睛都差點瞎了。
這樣一個黃河主宰一般的存在,竟然對著水晶棺中的屍體行禮。那說明這水晶棺裡麵的人的身份,是遠在她之上的。
至少是獲得了小九的絕對尊敬,否則她也不可能如此。
我也收斂起來心中的驚嚇,隻剩下疑惑,可剛才小九已經責怪我了,我還不好大聲吵嚷,見小九行完了禮,才適時的輕聲詢問。
這棺中的人,究竟是誰呀?
小九深吸一口氣,回道她的身份…如此已經是不複存在的了,黃河之上也不能再次提及。若是…若是…唉…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你還是彆多問了,知道她的身份對你來說,並非是好事。你隻需要知道,隻要是水晶棺中葬的人,都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先人,那就可以了。
正說著呢,我的眼睛也一直盯著水晶棺。
忽然,那水晶棺的蓋子上麵,憑空出現了一張臉,這張臉緊緊貼著棺壁,好像是一張畫貼在上麵的。
一開始把我嚇了一跳,猛地往後退了一下,而後我認出來,這張臉是我所熟悉的。正是大姑娘的妹妹。
也就是身具水晶棺詛咒的小妹,她出現在了這裡,那也就是證明,這具水晶棺就是阻攔九龍拉棺的水晶棺。
小九也感覺到了變化,轉身又麵向水晶棺。
她似乎也能夠和我一樣,將水晶棺中的場景看得清清楚楚,還開口說了一句竟然是這個小女孩,當日我便感覺她有些奇怪,原來是和水晶棺有關係,但這樣的情況卻是從未聽說過呀,這棺內還能生出人一樣的生靈不成?
關於大姑娘妹妹的事情,小九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雖然傳承著無數歲月的記憶,可是這些記憶大多是一些黃河巨變的大事,而她又不是萬能的神仙,也不能無所不知。
我便給她解釋不是,這不是棺材裡麵生出來的,而是一個真正的人。
人?!小
九也驚訝了,人怎麼可能到水晶棺中,絕對不可能的呀!
你聽我給你慢慢說。
我就把關於大姑娘妹妹的情況,簡單地和明白了,告訴她這個女孩是中了特殊的詛咒,從出生開始就不見天日,前不久才被綠袍給帶走了,再次出現就是完全受他的控製,不再是一個有意識的人了。
小九聽完之後。麵露凝重,口中低沉著嘟囔這種事情,倒是從未聽說過,竟然還有人能夠打得開水晶棺,又能將其中的力量如此利用,這究竟是什麼人呀?
要能做到這一點,首先肯定是了解水晶棺的,否則他也不可能有辦法開啟水晶棺,再者他絕對有特殊的手段,不說到水晶棺內先人的攻擊。這樣說來,難道是和水晶棺內先人有關係的人所為?
小九自己分析,我也沒有打擾。
過後,她開口詢問我那個綠袍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我搖頭見過兩次,他的手段很特殊,所用的秘術也不是黃河道上常見的,似乎不是黃河邊上的。我聽展梟和我說過,他身上沒有水的力量。
小九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水晶棺裡麵的小妹。臉上的表情忽然變了。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痛苦,表情猙獰,肌肉也有些扭曲,好像是很痛苦。最神奇的是,她眼睛之中的渾濁消失了。變得正常起來,直勾勾地向我這邊看過來,眼神似乎實在和我說話。
從她的這些反應看,像是要和我說什麼,似乎是認識我。
我心頭一顫,大姑娘曆經千難萬苦,煉製出來了目元丹,當時給小妹服下了,不知道有用沒用。
但之前在黃河相遇,我就發現小妹有些自我意識。如今她有這個樣子,我更加肯定了,她並非是完全失去了自我,絕對殘留著自己的一點思想。
她現在是認出我了。
小九也發現了這一點,和我說了一句這個女孩,與你認識的,她好像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