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鎮水鼎是無價之寶。
可我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這東西既是寶,也是要命的禍。
萬一被子家人控製著。用來對付我,那我拿著豈不是自己找死嘛。
這東西還是不要打主意的好,要有自知之明。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控製著,準備將其放下的時候。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子姓兄弟,已經完全被我給嚇愣了。意識也有些不冷靜。
子不可喊道三足鎮水鼎之重,乃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我們家族能夠控製乃是因為身具妖人血脈。你竟然如此輕易的抓住了一尊鼎,手上的力量竟然有千萬斤,又布滿了鱗片,難道你這也是擁有妖人血脈?!
子不允則驚道單手接鼎,徒手接下如此強大的法器,你的力量和道行,究竟是何等級啊?!
我可不想自己擁有什麼妖人血脈,我就是一個正常的人。
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血脈。或許和過的,我身上擁有特殊的血脈之力,似乎還涉及到黃河的女兒。
當時,小九甚至懷疑,我是黃河的女兒的後代。
可陳家的過去,我是完全不知曉,所有的事情也都不清楚。
頓時,眉心出血,一股強大的力量力量爆發出來,全身都包裹在黑暗之中,隱隱又看到了剛才出現的黑翅烏鳳。
很快。天上的虛影走遠不見了,空氣中的壓力也消失了。
子姓兄弟兩個人,完全被我的氣勢給震懾到了,他們也已經沒有了再戰的鬥誌,心裡麵就隻剩下恐慌和驚詫。
寶貝雖好,卻沒命享受,還沒有瘋狂到不要命的狀態。
展梟走到我旁邊,拍了
我的肩膀。
而隻在我的手掌心上,留下一片真實存在的鱗片。
子顏之已經離開,不在這裡了。
陳平安!你等著!
我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擁有黑翅烏鳳的血脈,要走是很難攔住的,彆再看了,天已經亮了,咱們也走吧,否則這裡要有人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一塊兒抬起手來,往自己的眉心位置點了一下。
鱗片正是手上的印記所化,是汶水河的神秘人交給我的那個東西。
怔怔地看著消失的方向,心裡麵不由得對這些敵人擔憂起來。
那天晚上,他不去搶奪龍隕之氣,沒有爭奪九龍拉棺的機緣,而是幫我拿回來了這個東西,似乎還為此受了傷。
你還想要廢掉我們,這是不可能的,我們要走,你們攔不住的。
慢慢的落下三足鎮水鼎,就在鼎落地的時候,展梟喊了一句逆鱗!是逆鱗!
結果,這兩個人感覺到危險,竟然開口和我說道。
不過,從剛才子顏之的聲音聽來,應該是他驚動了九龍拉棺的力量,如今正受到其力量的打擊。
這些謬論和瞎猜的事情,也沒有往心裡去。
陳平安,你今天勝了我們,勝的有些莫名其妙,完全是因為你自身的特殊性,單憑道行和力量,你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子顏之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而在半空之上,伴隨著遠處傳來的黃河浪聲,出現了九龍拉棺的虛影。
當時他也沒有說什麼,就遞到我的手裡,隨即這東西就進入皮肉之中,變成了印記,我也沒有在意。
那在此之前,他應該就知道這東西是逆鱗呀,為何此時反應這麼大。難道他沒有想到,鱗片會在我手上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
更不知道他說的逆鱗是什麼東西。
而展梟此刻也瞪大眼睛,看著我手心處的鱗片,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一陣奇怪的鳥鳴聲音,那團黑暗包裹著他們,迅速離開了,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也是他帶著我們去汶水河,從龍隕之地搶回來的東西。
最後,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剛才我想要廢掉他們兩個,現在也是這樣想的,直接往他們兩個那邊走去。
沒有想到,這一次所有的異常,都是因為它才出現的。
看著三足鎮水鼎離開,眾人都沒有異動。
我都沒有看到他們是怎麼離開的,更無法追趕。
這道虛影宛如雲彩凝聚而成。追雲逐月而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他剛才喊的逆鱗?
逆鱗?
同時,地上的七尊三足鎮水鼎,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在地麵上猛烈的顫抖了幾下,之後便自己飛起來,去往了黃河方向。
不過。在我放下了三足鎮水鼎之後,手臂上麵的鱗片,唰的一下子都消失了。
天已經見亮了,這兒就隻剩下我們一夥人了。
以後他們還會來找我,怕是麻煩不斷了,而且麵對這樣的敵人,稍有不慎就是身消道隕的結果。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