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妻難纏!
展梟無限縮小了活地皮的範圍,上麵那張臉也就被困住了。
因為它所能夠活動的範圍,隻有活地皮,向齊酒鬼身上正常的皮膚,是沒有合適的力量供給給它的,也沒法辦法存在。
這張臉隻是邪惡力量的顯化形態,並沒有準確的思想和意識,也不會開口說話之類。
展梟也沒有停頓,確定了這張臉的位置,當即手上凝聚著力量。便向它抓了過去。
此時展梟所施展的,完全是死人經中活地邪術的力量,與齊酒鬼身上的力量算是出自同源,不會受到太大的自然反抗,十分輕鬆的就抓住了那張臉。
他的骷髏手緊緊攥住了那張臉,而那張臉就好像是透明的膠體似的,在骷髏手裡麵和一隻水母似的遊動,想要掙脫出去,隻是展梟的力量要更加強悍,使得它無法掙脫。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感覺到深深的不可思議。
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齊酒鬼身上這黑色的力量之下,還隱藏著這麼一個詭異的東西。不僅僅是我,其他來給齊酒鬼治療的人,也都未曾發現過。
展梟抓著那張臉。已經將其捏的完全變了形,用力將它從齊酒鬼的身上拉出來。
但是,這張臉也就是活地皮,卻好像是膏藥似的緊緊粘在了齊酒鬼的身上,怎麼拉都拉不下來。
就算是使用強大的力量,也無法將其震下來。
展梟稍稍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強行用力,因為若是用力過大的話,就算是將這張臉揪下來了,可能也會對齊酒鬼造成傷害。
他稍稍一緩,手上的力量也鬆懈了一下,卻沒有想到,這一鬆懈,竟然讓這塊活地皮上這張臉給逃竄了。
也不知道它那裡來的力量,直接爭奪了展梟的手。
猛地一下子鑽進了齊酒鬼的身體之中,這次不是在皮膚上,而是直接鑽進了身體。
很快又再一次出現,出現的地方,卻是在齊酒鬼的臉上。
齊酒鬼臉上沉陷出一種濃鬱恐怖的血色,那模樣是一張臉上又重新附上了一張臉,已經完全重疊了樣子,也沒有了齊酒鬼的模樣。
我看到齊酒鬼充血的臉,呈現出一種扭曲變形的模樣,心中嚇了一跳。
忍不住喊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展梟沉聲回應道活地皮上這張臉,是邪念靈智所化。它自己也感覺到了危險,竟然強行衝破活地皮的範圍,強行竄到了你師傅的腦中,想要占據其靈魂和意識,這是要魚死破,自己不好過,也不讓你師傅活著。
是我有些小瞧了這活地皮的詭異,沒有想到它竟然變異成如此的模樣了,世間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呀。
本來還以為是挺簡單的一件事情,沒有連展梟都忽略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又問。
展梟道先不用擔心,這詭異的東西看上去挺嚇人,但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我再來試試。
他又動用法訣,開始試探著從齊酒鬼身上,將那張臉給拉出來。
我能夠感受到,展梟的力量在齊酒鬼的身體中不斷遊走,
在他的臉上將那張詭異的臉給隔離了開來。
這樣就算是強行將那張臉拉出來,也不至於傷到齊酒鬼。
但是這東西畢竟和齊酒鬼已經融為了一體,他們之間在道行和力量上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
展梟就對我說道我現在能將這張臉以及所有的邪力都給剝離出來,不過你師傅可能就隻能成為一個普通人了,甚至會留下後遺症,身上會有殘疾。可若是現在不剝離出來,以你師傅如今的狀態,難以抵擋得住這張臉的邪力。可能會和他完全融合,到時候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齊酒鬼若是沒了道行,還能夠過普通人的生活,但要是成了廢人,可就徹底完了。
但什麼也不如性命重要,最主要的還是要保住性命。
我立刻開口說道行吧,你一定要儘可能保住他,先活下來最要緊。
展梟沒有再說什麼,他當即加大了力量,手上再一次打出法訣,隱隱可以看到它的骷髏身軀之上,甚至出現了一些皮膚樣子的幻象,這也是活地之法的顯化。
而且是施展到極致才會出現的狀態。
頓時,他就從齊酒鬼的臉上拉下來一團黑色的東西,上麵還沾著血色,導致齊酒鬼的臉上也全都是鮮血。
那樣子看得我心裡麵都有些害怕,以為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不過,展梟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張,他的模樣更像是鬆了一口氣。
將手上那團黑色揉捏起來,使其變成了一團。而這一團是純粹的邪惡力量,是屬於活地的力量。
這和死人經所表現出來的邪力還不一樣,因為這活地之法已經變異了,誰都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