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封印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有人在封印之上又加了印靈。這印靈就是封印之中的靈,相當於法器中的器靈,而擁有靈的封印有個特點,那就是很容易自爆,一個不小心就容易造成整個封印以及所封物品的銷毀。
說完這件事情,葫蘆蟲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
我已經將整個封印都破除開來,隻剩下裡麵這個印靈,若是強行將它除掉,怕會傷害到封印裡麵的東西,你自己先看看,再決定我是否幫你鏟除掉吧。
話音落下,眼前所看到的封印符文,便在轉瞬之間消失了。
隨後,就看到剛才封印符文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虛影,這道虛影乃是靈體的形態,還是一個人的模樣。
虛影的模樣看不清楚,隻能隱約看出大體的樣子。
但他的樣子,卻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好像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可一時間我竟然記不起來,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我盯著他打量,也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河神打破了沉寂,開口說了一句這…這不是你爹嗎?
他說的這個人。指的就是我。
我爹?
對於我爹,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時候家裡窮,也沒有相機之類的,所以就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
所以,我對於我爹的印象,隻是想象中的樣子,至於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完全不知道。
忽然聽到河神說這個是我爹,我內心之中自然是有些激動的。
我看著河神,又看看眼前的虛影,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這是我爹?
河神回道沒錯。就是你爹。我可是不會認錯的,當年你爹從汶水河中,將黃河的女兒撈了起來,我
特意觀察過,絕對不會認錯的。
我爹早就死了,可是竟然還有靈存在於汶水河中,看來陳凡並沒有將事情全都告訴我。至少關於這一點,他就未曾提起過。
與此同時,我忽然記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很久之前。
我帶著鬼臉菩薩等人來到我家,當初它就在汶水河看到過一個詭異的存在,還告訴我和我長得很像。似乎是我爹,另一個則是我娘。
後來我再去尋找,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看來當初的事情不假,鬼臉菩薩的確碰到過我爹的靈。
隻是我爹這是一種什麼狀態,在這裡又有什麼樣的目的,我卻完全不知道,也看不透這裡麵的奧妙。
我內心翻騰了一會兒,之後慢慢平息下來。
我爹…就是這個封印的印靈?我自言自語道。
暗中的葫蘆蟲,則給了我回應,說道沒錯,它就是印靈。
這種印靈,是魂體還是什麼樣的存在,變成這樣會不會還有自己的意識呢?我又問道。
因為對於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了解,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葫蘆蟲則給予我解釋,對我說道印靈的形態有很多種,決定其因素也有很多,比如封印的手段,施術者的道行,還有封印的法訣。每一項都能夠影響到印靈,至於是否存在著自己的意識,可能也隻有留下封印的主人才會知道。
那你有辦法在不傷害到印靈的前提下,將這個封印破除嗎?
葫蘆蟲道這個不可能的,隻有將印靈脫離或者消除。才有可能把封印打開。
你爹既然早就死了,就算是魂體存在於世,也沒有什麼意義的,若是你自己心裡那道坎能夠過得去,我可以嘗試著直接將這道印靈給吞噬,有六成把握傷不到封印之中的東西。就看你自己怎麼決定了。
眼前的印靈。畢竟是我爹,就算是我和他沒有過任何的交集,可我們之間也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親子關係,血濃於水,這是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對於我而言,親情在我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也不會舍棄這些,要讓我不顧一切,看著自己的父親消失在眼前,哪怕他早就已經死了,我也無法接受。
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沒有見過他,這算是我們父子兩個第一次見麵,若是也成為最後一次見麵,那將會是我一生的遺憾。
若是在因為我的這個決定,而讓它徹底消失了,我內心更無法原諒自己。
我思考一會兒,再一次詢問葫蘆蟲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我不想讓它消失。
葫蘆蟲沒有立刻給與我回應,也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對我說了一句話。
你非要留下它,還想要破開封印,那就隻能用自己的靈魂進入封印,通過你的靈魂在內部鎮壓住印靈,免得它自爆或者消失,然後我再趁機破開封印。但這樣做風險很大,尤其是對於進入封印的靈魂而言,是有極大危險的。很有可能會被封印所傷,也有可能在裡麵消亡,任何可能的事情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