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反對我的所有好,都是一個陰謀,並不是來自於同為陳家血脈的親情,而隻是將我當成一枚棋子。
自從知道陳凡的身份,我就將他當成唯一的親人,雖然不是很認同他的一些做法,可還是對他有足夠的尊重。
我從來沒有想過,陳凡對我的一切,都是存在私心目的的。
更無法接受的是,這柄匕首不僅僅是殺害莫蒼生的凶器,還是陳凡對我的手段。如果真像莫蒼生說的那樣,陳凡實在太可怕了。
我無法想象陳凡的內心是什麼樣子的,這位先祖對我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陳凡聽到了莫蒼生的這些話,並沒有什麼激動的舉動,反而是很平靜。
過了一會兒。他才向莫蒼生說道你說這些沒有任何的意義,你與陳平安本來就是仇敵,卻甘心隱藏自己內心的仇恨,放低姿態與他親近,不就是想要利用他嗎。說起來你這才是真的不要臉呢,竟然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顧自己後輩所受的屈辱,放下莫家的仇怨。
一個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一個是不要臉。
兩個人說的話都很難聽,有種相互罵街揭短的感覺,我聽著都覺得不合適。
可是。更加讓我不能夠接受的,還是他們兩個話裡麵的內容。
按照他們所說的那般,每個人對我都不是真心的,全都是有目的的,而且內心全都是陰暗的,甚至是一點真情實感都沒有。
我沒有辦法說話,也沒有辦法詢問。
旁邊還有展梟在,他聽到這裡,臉色也是有些凝重,向陳凡說了一句師祖。平安涉世不深,沒看清莫蒼生的心思,也是情有可原的。這一次的事情,他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也算是有功勞的,您就原諒他吧,將他身上的匕首取出來吧。也給他一個認錯的機會。
展梟實在給我求情,說的話也比較好聽。
陳凡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表示什麼。
揮了揮手,在我手掌之中的匕首,又一次飛回到了他的手中,我又一次恢複了正常。
這一次,我眼睛盯著陳凡,還是不願去相信剛才莫蒼生所說的那些,開口詢問道先祖,莫蒼生說的,不是真的吧?
你是我的後人,和我有血脈之親,你難道要相信他一個將死之人的話,他明顯就是在挑撥我們兩個的關係。陳凡說道。
我又看向莫蒼生。
莫蒼生繼續對我說道陳平安。你真是太天真了。
陳凡他是你的先祖不假,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他已經活了幾千年,有過的後人子孫不計其數,而他自己也早就已經鐵石心腸了。又怎麼還會看重所謂的親情呢。你對他來說,就是一枚棋子,他需要依靠你揭露九龍拉棺的秘密,讓他自己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至於你最後的結果。他不會關心的。甚至不會讓你與他同在,最後一定會殺了你,因為以你的存在會成為他的威脅,這個家夥就是個惡魔。
我聽到這些,又看向陳凡。想要讓他給我一番解釋。
陳凡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對我說道彆聽他廢話了,我們才是一家人,給我殺了他。
莫蒼生又繼續喊道陳凡,你有本事就承認呀。
若不是為了控製他,這柄匕首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對他形成那樣的控製。肯定就是因為你絕對他已經不受你的控製了,所以才另尋他法,用這種東西借著這一次的機會,給他下了套,以此來控製他。
我還是看著陳凡,盯著他手上的匕首。
原來的骨質匕首,現在已經成了血色匕首,看上去有些可怕。
如莫蒼生所說,這匕首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想要知道陳凡的解釋。
先祖,匕首又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陳凡聽到我的話,臉色微變,對我說道你是在懷疑我?
我隻是需要一個解釋。
陳凡冷聲道你不需要解釋,你是我的後輩,我是你的先祖,你隻需要聽從我的命令,按我說的去辦事就行了。
他這樣的反應和狀態,讓我內心不得不去相信,莫蒼生所說的是真的。
可是我不能夠理解的是,陳凡的變化為何會這樣突然。之前他對我很好,絲毫沒有要控製我的意思,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我看著陳凡,深吸一口氣,又說道如果我說不呢?先祖打算怎麼對付我。
展梟在我後麵,拉了我一下,示意我注意自己的言辭,讓我不要和陳凡弄的不愉快。
可是我沒有理會。
此時,陳凡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對我說道你不?!
那我自然是有辦法對付你的,記得我們剛相認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了,你身上帶著我的希望,有我所留給你的一切,你必須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是你的命,不能想著與命抗爭,否則的話,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