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軟李承燁!
說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蘇父揉了把眼睛,哈哈一笑道:“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待會軟軟還要來給我送雞湯呢,讓她看見了又該多想了。”
蘇父說著,便又與病房裡的人說起話來,十句話裡有九句離不開蘇軟軟。
門外,靠在牆頭的蘇軟軟目光閃了閃,眼圈發紅有些濕潤,一股酸味從鼻頭湧來,有些疼,眼淚掉下來的同時,心裡卻很暖。
蘇父正跟人聊的開心,便聽見自家閨女的聲音。
“爸,聊什麼呢你們,這麼開心。”蘇軟軟已經抹乾淨眼淚,整理好情緒走進來,臉上又是平時那副開朗可愛的樣子。
病房裡一叔叔聽了,笑著說:“你爸啊,誇你呢,一講起你他那張老臉都快笑成朵花啦!”說著便模仿了個剛才蘇父的表情,一下子把病房裡的人逗的大笑起來。
蘇軟軟也跟著笑,眼神卻越發堅定,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散落在蘇軟軟身上,柔和的像天使,不管怎樣,她隻有爸爸了。
……
a市娛樂高級場所裡,女人們身著暴露,靠著僅有的布料遮住那些無法言語的部位,任由身體隨著狂勁的音樂魅惑起舞。
男人們手持酒杯,任由酒精麻痹神經,任由在黑夜裡肆意妄為的滋長,彌漫。
蘇糯糯染著酒紅色的張揚卷發,一身緊身的包臀短裙,她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笑的魅惑,任由男人的手似有似無的在線自己身上遊走,蘇糯糯一口一口的喝著自己手裡杯中的紅酒,似乎隻有酒精才能讓自己一顆暴躁不安的心沉靜下來。
她辭去了工作,整天與一群遊手好閒的狐朋狗友們混在一起,現在被自己坐在身上的這個人,已經不知道是蘇糯糯第幾任男朋友了。
在男人的手慢慢遊走得越來越露骨時,蘇糯糯勾起一抹笑,按著他往前一撲,男下女上的姿勢讓蘇糯糯一群狐朋狗友們紛紛起哄。
“撲到了撲到了,親一個!”
“哈哈,親一個親一個”
“……”
他們這群人裡,什麼事沒做過,親一個這麼純情的詞也不過是拿來調節一下氣氛而已。
蘇糯糯也不介意,在眾人的目光下吻上了男人的唇,這邊熱火朝天,那邊也絲毫不遜色,青年們一個個的在舞池裡摟著送上門來的美女跳的起勁。
在白天與黑夜之間,她們選擇了黑夜,選擇了沉淪,選擇了與狼共舞,與夜為友。
次日,蘇糯糯在酒店房間中醒來,頭疼的幾乎要炸開,她坐起身,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睜開眼時滿屋的淩亂。
蘇糯糯看了眼還在自己身邊熟睡的男人,俯下身看了幾眼,自言自語道:“沒發現啊,長的挺好看。”
說罷便下床走進浴室,出來時霧氣騰騰,把衣服換上,拿著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好像剛才那句話似乎隻是隨口一說,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
蘇糯糯直接打車,報了個地址,幾分鐘後車子
在監獄門口停下。
蘇糯糯看著眼前的建築,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監獄裡,蘇糯糯與袁立琴隔著一扇玻璃,蘇糯糯看了看母親的樣子,即使在監獄,她還是一副清冷,一絲不苟的模樣,隻是發絲白了幾根,臉上的皮膚沒有了在家時的精心保養,暗淡了不少,但隱約間仍可見昔日那高高在上,高傲精致的蘇太太的模樣。
蘇糯糯拿去電話,眼神閃了閃,道:“媽。”
畢竟是自己最喜歡的女兒,袁立琴拿著話筒,隔著玻璃看著對麵女兒的樣子,一時間眼眶有點濕潤,開口道:“糯糯啊,你在外麵過的好不好啊,沒有媽媽在你身邊,她們沒有欺負你吧?”
蘇糯糯有些哽咽,道:“沒有,媽,我過的很好,雖然我爸已經不相信我,隻相信蘇軟軟那個賤女人了,但我這麼厲害,肯定會把爸爸的信任重新拿回來的,媽你放心吧,你在那邊才是,要好好休息身體啊。”
袁立琴笑了笑,道:“我是你媽,我還不知道你嗎,肯定是遇上什麼事了吧?”
蘇糯糯神色有些抱怨,不情不願道:“還不是蘇軟軟跟劉程瑜那兩賤人,她們是好過了,天天快活,但是憑什麼啊?媽,你是不知道,蘇軟軟她每天假兮兮的往醫院跑,也不知道她跟爸爸說了什麼,爸爸都不怎麼理我了。”
說完,眼珠子轉了轉,道:“媽,你那麼聰明,有沒有什麼辦法啊,我就看不得她們兩好!”
“你又回去找他們了嗎?”袁立琴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蘇糯糯抿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媽,你是知道我的,沒了你,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自力更生,而且害你的人是蘇軟軟,所以我就假裝變好,接近她,原本事情進展的很好,可哪想這個劉程瑜竟然翻臉不認人。”說完,臉上一副委屈的模樣。
袁立琴就這麼一個女兒,可把她心疼壞了。
“糯糯,彆哭。”
蘇糯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後,“媽媽,你就給我出出主意吧。”
袁立琴坐在玻璃後麵,乾枯而無血色臉上,帶著凝重而且嚴肅的表情。
蘇糯糯帶著點期待的神色,身體前傾,看著她,希望她能從嘴裡說出什麼關鍵性質的話語,給她以啟發,給她開拓道路。
“你應該知道,蘇軟軟她……現在隻有一個親人。”袁立琴說著,聲音明顯得低了下來,眼睛裡閃爍著異樣興奮的光芒,語氣帶點嘲諷與幸災樂禍,眉毛都上挑著。
蘇糯糯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袁立琴看著她,笑得冷冷的。
“就是你們的父親。”袁立琴一錘9c9bb217定音,蒼白瘦削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你的意思是說,從父親下手對嗎?”蘇糯糯原本一直有些迷茫的神色變得開朗起來,她看著袁立琴問道。
“沒錯。”她嘴角勾起的笑沒有溫暖與慈祥,女人縱橫交錯的臉上滿是不甘的算計,眼瞳裡深邃得不可見底,仿佛深挖都是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