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的節奏很快,往往都是拳拳到肉但是點到就撤。
剛開始兩個人互相揮舞拳頭的動作所有人還能看清,但是越到後頭,隻看到二人之間疊影重重。
最初交手還有啪啪啪的聲音,越到後頭,這種聲音就越小,最後直接聽不見了,隻有呼呼呼的風聲。
啪!
二人動作就像是突然凝固了一樣。
王浪的拳頭頂著少年的心臟,少年的拳頭頂著王浪最下方的肋條。
但是二人誰也不好受。
少年笑了,剛才翹
起的嘴唇翹的更添一分。
二人同時王浪一腳,腿都插在了對方兩膝之間,王浪屈膝一壓,少年也是屈膝一壓。
兩個人同樣的動作僵持不下,難舍難分。但是行家都能看到,王浪比這個少年差了一些東西,總感覺少年似乎比王浪多一點什麼東西,但是那種東西能夠感受到就是說不出來是什麼。
二人同樣的力氣打對方,但是就是因為少年有那種東西,所以略勝一籌,而王浪就稍遜一籌,要是再這麼打下去,王浪肯定會被少年乾倒的。
那邊的老管家也是看到了這一層,低喝一聲,震退前來偷襲的甲子,一掃帚拍飛了狗哥,掃帚繞著身子轉了個圈,嗖的飛出,掃帚把兒點到了雙己的胸膛之上,雙己本來就讓人不舒服的那張臉瞬間被潮紅添塞,臉上的鱗片紋身看起來猩紅無比,駭人的緊。
老管家抄著掃帚朝著少年跑來,那邊的莫大嬸鐵勺越點越急,一輪瘋狂襲擊之下阿虎節節敗退,莫大嬸厲喝一聲,一鐵勺死下去,鐵勺之上劃出嚶嚶的聲音,聽起來很帶勁兒。
震退對手之後,二人都是朝著和王浪打的不可開交的少年而來,二人對這個少年都很看重。
“都回來!”那邊椅子上的老人突然開口道。
和王浪打的正嗨的少年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刷的沒了。
一掌拍出。
王浪一拳迎了上去。
啪!
少年腳下青石板碎了,王浪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腳下的青石板也被踩碎了好幾塊。
少年往後幾個翻轉,最後穩穩落在了老人身後。
老人把玩翠玉扳指的手停下,扶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淑琴,你我夫妻一場,到頭來竟然落到這步田地,你說說,這又是何苦呢?你把東西給我,把小美交給我,我給你建一座寺廟,請一群得道高僧成天陪你誦經辯法,讓你青燈古佛過了這餘生,有何不好?”
“臟。”俞家老太太輕輕撚動佛珠。
老人嗬嗬笑,“淑琴,這樣,你開個條件,隻要你把你藏的那具金身交出來,把小美也交出來,什麼條件任你開。”
“我沒有什麼條件可以開的,你走的,不然我讓管家動手了。”
“淑琴啊,不是我不想走,也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煩你,實不相瞞,我得了不治之症,中西名醫都已經找遍了,但是在不久前,有個老先生告訴我,咱們俞家大院藏著一具金身,隻要得到金身我就能活,淑琴,咱爸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們院子裡有什麼金身啊,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我還不想死啊淑琴。”老人聲音顫抖,整個人表情看起來就像是陷入了絕望之中。
俞家老太太撚動佛珠的手指一停,盯著對麵的老人,想要看清楚老人究竟是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但是老人說的這些話,根本看不到他是不是在說謊。
活動著手臂,畢竟還是男人了解男人,王浪反正是不太信老人再說真話,真話假話五五開。
老人一步一停朝著老太太走來,幾個護衛緊忙跟上來被老人抬手製止了。
俞家老太太雙手捏著佛珠,神情掙紮。
老人快過來的時候老管家和莫大嬸攔在了俞家老太太之間。
老人聲音顫抖,“淑琴,你忍心看著我病痛纏身,這麼早就死去嗎?我承認,我是對不起咱爸,但是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讓咱們老俞家傳宗接代嗎?給咱爸儘孝我可曾差過什麼?東西是死的,人心可是活的啊,若非是我,咱們俞家大院還能保得住嗎?淑琴……”
老太太手指突然狠狠地搓動佛珠,第一次怒聲喝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