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鬱五淵都來不及阻攔她,眼睜睜看著她竄進去。
晏陽被嚇了一跳,幸虧他是在給阮幕安上藥。
阮白虞一眼就看到一邊帕子上帶血的銀針,手腳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晏陽上好藥看著阮白虞陰沉難看的臉色,安撫道“你放心吧,你哥哥沒事了,隻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哥哥底子好,修養好不會有影響的。”
“這些銀針……”阮白虞走過去伸手拿起一根染血的銀針,沉聲開口。
“從他體內取出來了的。”晏陽歎了一口氣,“真是陰損至極,幸虧遇上了我,要是其他大夫肯定是束手無策。哎哎哎,有話好好說,你可千萬彆跪我!”
鬱五淵拿起一根銀針,臉色也是難看得很,“好陰毒的手段啊!”
若非阮白虞請來了晏陽,阮幕安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
但時候死無對證,秦世子就可以逍遙法外,他和長平侯府關係一定會破裂。
鬱五淵將銀針放回去。
晏陽起身收拾東西,讓阮白虞去床邊看阮幕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和鬱五淵說,“可不是,這都是紮到命穴裡麵的銀針,一般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來,就算看出來也不敢取,稍有差池就要喪命的,若非是有深仇大恨都不會這麼折磨人的。”
看著阮幕安蒼白的睡顏,阮白虞冷笑了一聲,“嗬。”
鬱五淵後脊微微發寒,而後見阮白虞眼裡不掩藏的殺意,抿唇,這小姑娘怎麼那麼嚇人呢?
“這個方子吃七天,七天後我再來給他換方子。”晏陽留下一瓶藥和方子就起身告辭了。
“情況不容樂觀,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鬱五淵看了一眼阮幕安,開口說道。
這裡心裡準備她早就做好了。
“明日早朝,我會著素衣擊鼓鳴冤告禦狀。”阮白虞勾唇,“少卿大人放心,我不會把自己搭進去的,我會脅迫皇上答應徹查!”
鬱五淵擰眉,而後舒展眉宇,欣賞的目光看著阮白虞,“你是要利用民心?”
“對啊。”阮白虞起身,將帕子上的銀針收好,“我就先走了,再待下去會讓你難做的。”
鬱五淵頷首,等阮白虞走了之後,暗歎,也虧得有阮白虞在,不然這些事情會全部壓到阮老夫人身上,隻怕老夫人的身子骨也撐不了多久。
至於初初……,真的,至少現在還靠不住她,她至少在經曆些事情才能想虞姐一樣遇事冷靜起來。
阮白虞回到長寧院,第一件事情就把自己關起來,不許任何人打擾。
她縮在角落裡縮成一團,無聲的眼淚滑落浸染濕了衣襟。
若是論壓力,她肩上的壓力真的很大,就感覺一下子所有事情壓在她肩膀上。
她需要安撫親人,頒布號令穩住人心,還要四處奔走求醫求人,看到哥哥那副樣子也要忍著眼淚不能掉。
她不能像初初一樣想哭就哭,她隻能躲著哭,哭完之後還要繼續站起來撐著長平候府這片天,讓遠在洪澇前線的賑災的父親無後顧之憂。
短短半天的時間已經讓她身心俱疲。百度一下“嫡女的嬌寵日常傑眾文學”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