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坐在一邊給她續了一杯水,道“瞧你這樣子,我如何舍得罵。”
病懨懨的,憔悴得很,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這樣子的她,心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罵。
“回去好好補補,都瘦了。”君離煞有其事的開口。
阮白虞去拿調羹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君離,認真開口道“你瞎?我那兒瘦了?我擺明是胖了啊!”
真的,生個病還能胖起來的人,除了她也沒彆的了。
君離默默阮白虞的臉蛋,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掐了一把,聲音涼涼的,“你不要仗著病著就來挑釁我。”
“啪。”阮白虞拍開君離的手,氣鼓鼓的開口“我哪兒挑釁你了,我實話實,我真的是吃胖了!”
完,又開始咳嗽了。
君離拿過她手裡的調羹,舀起燉梨喂她。
見阮白虞咽下去了,君離一邊投喂一邊倒“胖點也好,到時候有了孩子不遭罪。”
“……”阮白虞頓時哽住。
君離用燉梨堵住她的嘴,淡淡開口“等會兒我去問問你為什麼病的,要我知道你不好好照顧自己,腿打斷。”
阮白虞有恃無恐的看著君離,吃定了他舍不得。
君離笑而不語,隻是這笑容裡意味不明。
是舍不得打斷腿,但是其他懲治的法子也挺多的。
吃完燉梨,阮白虞看著君離的背影,頓時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君離才張口詢問,素巧就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包括阮白虞遇刺、高燒這一係列事。
阮白虞捧著水杯看著去而複還的君離,笑容無辜且純良。
君離扯著嘴角一笑,走上去掐住阮白虞的臉頰,涼涼開口“你可真厲害啊,大熱的著涼高燒,然後咳嗽。”
他才不在幾,就把自己折騰的病懨懨的,這日後是不是要把人彆在腰帶上,寸步不離的盯著?
阮白虞一邊嚷嚷著疼一邊扒開君離的手,隨後認真開口,“這病要來擋不住的,咳咳咳……,咳咳,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君離使勁揉了一把阮白虞的腦袋,轉身離開了。
真的是叫人又氣又心疼的,這氣舍不得拿她出,那就找一個人來出。
阮白虞張了張口,看著君離大步離開的樣子,最後還是沒喊住人。
算了,他也是一肚子的氣,總歸是要去出出氣的。
就算她喊人,隻怕也喊不住。
鬱五淵還沒捂著凳子,就被君離喊走了。
廷尉。
牢房深處。
王凝蜷縮在角落裡打盹,這幾嚴刑逼供,渾身疼痛難忍,可以入睡的時間少之又少。
鐵鏈聲響起,沒等她睜開眼睛,就被侍衛拖出去了。
王凝被拖了一段路後,侍衛就把人丟在地上。
好半晌,王凝爬起來抬頭,然後就看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燭火下的君離手握鞭子,冷漠又無情,眼裡的目光凝起了寒冰,頎長的身加上冰冷氣勢格外有壓迫力。
侍衛不知何時離開,寂靜環境裡,似是有殺意彌漫。
“王爺,王妃了留她一命。”鬱五淵淡聲開口了一句。
君離看著手裡的鞭子,在王凝猝不及防的時候,一鞭子過去,“本王隻是見廷尉少卿線索滯緩已久,所以前來幫襯一二。”
看著一本正經胡扯的君離,鬱五淵抬手一揖,道“多謝王爺。”
王凝吃痛的聲音經久不息回旋在牢房裡。
不得不,君離的手腕還真是不簡單,若是他想要的逼問,隻怕沒人扛得住。
看著新鮮出爐的供詞,鬱五淵向君離一揖,道謝。
君離丟掉手裡染血的鞭子,冷漠的目光落在如死狗般的王凝身上,隨即冷冷的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