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池銘回頭看著齊麗黛,見她躲閃的目光,沒話朝著外麵走去。
在齊麗黛膽戰心驚的時候,木池銘已經看到了櫟伯和鬱五淵。
“少卿大人。”木池銘抬手一揖,態度顯得還不錯。
鬱五淵抬手回禮,然後闡明自己的來意,“櫟伯到廷尉報案,是貴國公主在從修王府回驛站的路上被人襲擊受傷了。”
櫟伯一禮,道“貴國公主深夜造訪,奈何王爺和王妃都歇在了國公府,我一個下人也做不了主,是以就讓公主原路返回。
誰知路上被賊人襲擊,府上廝撞見就趕緊回來搬救兵前去救人,奈何還是傷了金枝玉葉的公主,此次前來,我是代王爺賠罪的。”
木池銘擺手,溫聲道“櫟伯這話嚴重了,是公主自己不心,來我們還得感謝貴府廝趕回去搬救兵呢,至於賠罪一,何罪之有啊。”
櫟伯笑了笑,讓廝將東西拿過來,道“這是些藥材,還請大人轉達,讓公主好生養著,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了。”
“櫟伯慢走。”
送走了一個櫟伯,還有一個鬱五淵。
木池銘看著一身便衣的男人,慢悠悠開口道“少卿大人不比這般嚴謹。”
見木池銘的態度,鬱五淵不靠譜的猜測是徹底坐實了。
“貴國公主在京城除了這樣的事情,若不徹查,有損兩國的交情,若此大的罪責,你我擔待不起。”鬱五淵冷聲開口。
木池銘見鬱五淵的目光,走上去兩步,見他巍峨如山的樣子,低聲道“少卿大人,咱們也就不兜圈子了,這件事情是我叫人做的。”
見鬱五淵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木池銘暗歎不已。
如此人才,生在沅國,是一大助力啊!
“我不問結案結果,少卿大人也不用管我做這件事情的原因,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兩國交情,如何?”
鬱五淵點點頭。
“還有一事勞煩少卿大人。”木池銘一揖。
鬱五淵回禮,道“木丞相請講。”
“勞煩少卿大人給修王帶句話,公主今日之事是我們不對在先,我住王爺夫婦兩人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鬱五淵頷首,“一定帶到。”
比起唐布拉部落的那個使臣,木池銘真的是聰明的不行啊。
例行慣例走完流程,鬱五淵就帶著人走了。
木池銘交代了婢子也就回去休息了。
次日。
早朝結束之後,君離和鬱五淵就被請到了禦書房。
鬱五淵站在一邊,而君離則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茶吃點心。
君宥瞥了一眼如此悠閒的君離,移開目光看著鬱五淵,溫聲道“昨晚上那案子,怎麼回事?”
鬱五淵抬手一揖,道“那位公主受傷一事是木丞相所謂。”
君宥眉一挑,“他為什麼要這做?”
就算木池銘是權傾朝野的丞相,但齊麗黛不僅是公主,此舉,隻怕是過了吧。
鬱五淵看了一眼君離,一揖,道“齊麗黛公主想要攀上修王,木丞相叫人給她一個教訓,順便還讓臣給修王帶句話。”
君宥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
這木池銘倒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費勁。
君離端起茶盞,淡聲“吧。”
鬱五淵一揖,開口“木丞相,祝王爺夫婦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君離叔侄兩饒目光同時落在了鬱五淵身上。
鬱五淵一身正氣,恍若不知道自己剛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