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蹙眉,素梅接到眼神,走上去彎腰掐住婢子的嘴巴,“你在叫嚷一句,我就隔了你的舌頭喂狗!”
婢子對上素梅冷厲的目光,頓時被嚇得一個哆嗦。
幾板子下去,婢子如實以告。
她昨晚上偷懶,並沒有在伺候,早早就睡下了。
“打斷腿丟出去。”阮白虞冷聲開口。
偷奸耍滑的婢子留著也是禍害,不如殺雞儆猴,順便震懾一下那個凶手。
侍衛接到命令,幾板子就把這個婢子的腿給打斷了,然後拽起來就把人給丟出去了。
屋內的婢子們人人自危。
下一個敘述的人一五一十的開口,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什麼時候在哪兒,的是清清楚楚的。
一個接著一個的下去,所有饒供詞似乎是沒問題的。
阮白虞放下空碗,冷聲開口“你們中間有人謊了,若是再不實話,那可就彆怪本妃不給你機會。”
回應阮白虞的是一片寂靜。
“彩,認出來了嗎?”阮白虞冷聲道。
彩跪行上前,一禮,道“奴婢已經認出來了。”
阮白虞微微眯眼,眼裡的狠戾藏起了些許,看著某個方向,道“吧。”
“是她!”彩伸手指著一個婢子,有理有據的開口“昨晚上從奴婢手裡接過燕窩羹的人是她,她的聲音,以及她手上還有個胎記。”
素梅上去一把將那個婢子的手拉出來,如彩所言,她手上確實是有個胎記。
那個婢子猛然抬起頭看著阮白虞,戰戰兢兢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
得到阮白虞的授意,素梅開口質問“那你為何之前不是你送的燕窩羹?”
“奴婢,奴婢……”那個婢子吞吞吐吐了一會兒,道“婢子接過來的時候沒端穩,燕窩羹撒了一點,奴婢怕被責罰,是以,是以不敢……”
素梅接到阮白虞的眼神,伸手,在所有人錯愕之中,一巴掌落在了彩臉上。
“你還不承認!”素梅厲聲開口。
彩直接被打蒙了,從地上拍起來捂著臉看著素梅,“素梅姐姐,奴婢不知道你再什麼啊……”
阮白虞的耐心告罄,道“打。”
彩被摁在潦子上,厚重的板子落下來,慘叫聲響起。
十板子都沒有打完,彩呼喊著招認。
墮胎藥,確實是她下的。
那個婢子沒錯,她接過燕窩羹的時候沒端穩,撒了一些,彩就是趁這個混亂的時候下的藥。
劉媽一臉錯愕的看著這個老實的姑娘,心有餘悸。
“侯夫人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下藥?!”劉媽不可置信的開口。
阮白虞微微挑眉,藏住眼裡的幽暗。
“劉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能做侯夫人,我可是從在府裡長大,為什麼就不能做個姨娘?!我嫉妒,我恨!”彩聲嘶力竭的開口。
當她對上阮白虞的目光時,頓時心若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
明明她藏得那麼好,明明王妃娘娘一開始也沒懷疑自己,為什麼王妃娘娘會知道是自己下的藥啊!
劉媽目露悲憫。
英雄不問出處,既然國公夫人選擇了侯夫人,那就代表侯夫人有過人之處。
而且,侯夫人背後的靠山不止是護國公府,還有王妃娘娘,還有侯爺。
這豈是她一個婢子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