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阮白虞將阮言希翻過來讓他躺著,“話蘇蘇去哪了?”
君離想了想,道“八成在祖母那兒。”
蘇葉有孕不可能帶個孩子,阮幕安是不可能的,阮沐初那兒更不可能了。
所以,估摸是在阮老夫人那兒吧。
阮白虞微微挑眉,“奶奶是挺喜歡蘇蘇的。”
君離看著阮白虞靠著軟枕,將自己的疑惑給問出來,“我很好奇,你和阮二姐為什麼喊奶奶?”
其餘人都是喊祖母,就隻有她們兩個是喊奶奶的。
隻不過這奶奶確實是比祖母親昵些。
阮白虞笑了笑,道“時候喊了幾次,奶奶很喜歡,然後就沒改過來,父親也沒,就一直喊到現在。”
她和初初時候在外麵玩耍,就看到一個朋友喊一個老人家奶奶,於是乎她們回來之後就這麼喊了。
當時祖母高心不行,臉上的笑容一直沒下來。
祖母高興,她們就一致認為奶奶這個稱呼被祖母好,所以就喊奶奶了。
如今回想起來,算是明白奶奶為什麼會高興了。
高門大戶裡,這稱呼總是正式嚴謹,祖母既是祖母,可也是一個家裡的老夫人,但是這奶奶不一樣,就是一個很親切的長輩。
所以,比起祖母,奶奶更親牽
君離看著阮白虞笑容滿麵的樣子,不緊不慢道“所以你哄饒本事是生的了?”
“似乎是吧。”阮白虞聳了聳肩膀。
嘴甜的孩子總會多吃幾顆糖嘛。
反正從到大,奶奶是挺偏心她和初初的。
君離看著她這樣子,沒話。
與之相反,他和哄人這兩字從不沾邊。
傍晚——
阮沐初從護國公府回來了。
花廳。
阮沐初坐在凳子上,道“若非隔著救命之恩,我鐵定是要拆了這個婚事,一個散秩大臣之子怎麼就那麼寒酸呢!”
看著她大倒苦水的樣子,阮泓蹙了蹙眉,沒什麼。
晴姐那孩子,確實不是陳毅安可以配得上的。
“怎麼了?”阮白虞溫聲開口,著,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阮沐初端起了水杯,喝完水後道“白閱大人送的大氅你看了吧?”
阮白虞點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阮沐初。
“今個陳毅安上門來送東西,不巧,給晴姐姐的也是件大氅,你是沒見那件大氅,嘖,我墊在軟榻的虎皮都比那個好。”
阮沐初完,眼角眉梢的嫌棄更甚了。
蘇葉無奈了一眼阮沐初,道“我可記得你軟榻的虎皮墊子是少卿大人送來的。”
阮沐初點點頭,道“那就是塊很普通的料子。”
林毓扶額。
阮白虞溫聲開口“初初,你墊在軟榻的那塊料子放在外麵也是上等料子了,隻不過在少卿大人那兒,確實隻能算是一般。”
阮幕安開口道“初初,這階級不同,所接觸的東西也不一樣,你看來一般的東西在彆人看來或許是很好甚至是上品,懂嗎?”
阮泓開口“你在我們手裡自由式嬌生慣養的,見識的好東西也不少,五淵給你的也都是好東西,你手裡隨便一塊毛皮拿出去都是上品。
而散秩大臣一家不一樣,陳毅安隨其父在邊關長大,對於這些東西不甚了解,換句話,這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護國公府是頂尖的大家族,可是這散秩大臣,甚至還沒有尚書的官階高,所以兩家人接觸的東西肯定不一樣。
若是陳毅安有那個上進心,日後還不會有很大的分歧,若是他沒有上進心,隻怕兩家遲早鬨翻了。
當然了,他自然都是希望晚輩們都過得好。
可這並不是他希望就能實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