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頓時讀懂弦外之音的鬱五淵,君宥抬頭目光落在外麵,似是感慨,“修王入獄,你們置身事外,實在是叫人心寒。”
鬱五淵頓時就明白了,他抬手一揖,“臣明白了。”
“等等。”
鬱五淵不解的看著君宥。
君宥抬手指了指一邊的護膝。
鬱五淵一揖,“臣多謝皇上厚愛。”
說完後,他拿過護膝戴好,然後就退出了禦書房。
禦書房外。
鬱五淵走下台階,撩起官服往地上一跪,礙於他冷冰冰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在禦書房內經曆了什麼。
此舉,外麵的太監也是倒吸了一口氣,一個個躊躇著要不要上去勸一勸鬱五淵。
一刻鐘後,阮幕安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隔老遠就看到了鬱五淵的背影。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阮幕安就進去了。
沒多會兒,阮幕安也出來了,然後撩起袍子跪在了鬱五淵身邊。
緊接著,鄭虎和穆先生也過來了,最後,這兩人也和鬱五淵兩人並排跪著。
一個時辰不到,禦書房門口就跪了四位位高權重的臣子,其中有兩人還是尚書。
兩個時辰後。
殿門打開,君宥從裡麵走了出來,看著為巍峨不動的四人,淡淡開口“朕準許你們去天牢看看。”
幾人頓了頓,謝禮後,相互攙扶著起來了。
天牢。
幾人被獄卒領著走到了最深處的牢房,隻不過當他們看到牢裡麵的情況時,嘴角不由的戳了戳。
乾淨整潔的地板,有桌子有床,還有書。
還有,衣衫整齊鬢發束起,那閒適自在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他是在牢裡。
這像是蹲大牢的人嗎?
聽到腳步聲,君離掀起眼皮子看去,見這幾人穿著官服,淡淡開口“從宮裡出來?”
走路一瘸一拐,看上去都是跪了一兩個時辰才過來的。
鄭虎伸手扒拉著兩根杆子湊上去,疑惑發問“王爺,你這真的是在蹲大牢嗎?”
君離冷銳的目光落在鄭虎身上。
獄卒打開了門,抬手一揖就出去了。
穆先生拽著鄭虎走到裡麵,抬手一揖,“王爺,可需要什麼?”
“不缺。”君離慢條斯理的將手裡的書合上,放在桌子上,“有事?”
阮幕安拉住鬱五淵,開口道“我想知道阿虞的下落。”
自從阿虞離京到現在,音信全無,家書也斷了,如今修王出事她依舊沒出現,這叫他如何不擔心。
“報仇去了。”君離淡淡開口。
阮幕安微微蹙眉,不是很明白的看著君離。
君離到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君殤挾持阿虞威脅本王,下麵的人錯手殺了素巧,發兵壓境那天她逃了,之後和我見了一麵後就去複仇了。”
“你怎麼不阻攔!”阮幕安有些焦急的開口,話語裡也帶了些責備之意。
君離抬眸看去,淡淡開口“她決定的事情你我能阻攔?”
阮幕安啞然。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讓她去做,你應該相信她的本事。”君離將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聲音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