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一身戎裝。
京城裡的大半武將都去駐守城門了,其中包括了這兩人。
“南城門那邊有軍隊來襲,以我們的防禦最後頂得住半個時辰。”莊霍將最新的消息和阮白虞說了。
“放進來。”阮白虞說完,側頭和鄭虎說道,“你去東城門和白閱接頭,然後從四個城門圍剿到皇宮。”
鄭虎一揖,轉身就走了,至於現在一邊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們的王爺回來了。
阮白虞看著莊霍,淡聲開口,“帶上你的親衛,隨本妃入宮。”
莊霍挑挑眉,一揖就去安排了。
宮門口自然是君殤攻破了,從這去金鑾殿是最近的。
阮白虞帶著莊霍從側門進去,抄近路往金鑾殿去。
金鑾殿。
殿內燈火通明,完全不留下一個陰暗的地方。
當君殤帶著大臣和士兵進來的時候,見龍椅是一身龍袍的君宥,便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從攻破城門到皇宮,這一路上順利得叫人心生疑惑。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很快他就明白了。
君宥手肘搭在龍頭扶手上,手撐著臉頰看著湧進來的一群人,目光平靜,慢悠悠開口,“都來了?”
他身側是阮幕安和鬱五淵,兩人手裡拿著尚未出鞘的長劍。
大臣們被推到了一邊被士兵看管著,一個個瑟瑟發抖害怕得要命。
士兵有秩序的分開站在兩側,將正對殿門的路留出來。
君殤將染血的長劍遞給了方延川,摘下頭盔看著君宥,溫聲開口,“或許還沒齊?”
君宥疑惑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對,沒全,皇嬸還沒來呢。”
打成共識的兩人不在說話,似乎都在靜候阮白虞的到來。
殿內寂靜不已。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大臣都快要站不住了。
這特麼是人乾的事?
你造反就造反,殃及無辜算什麼,你殃及無辜就殃及無辜,為什麼不把那些侯爺和國公爺也給拽來?
欺善怕惡啊這是!
約莫二三十分鐘的時間,外麵傳來的廝殺的動靜。
接到君殤的目光,方延川出去了,沒多會兒,廝殺聲停歇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殿門的所有人將目光落在那處。
方延川大步走到君殤身邊站著,身上多多少少有些血跡。
看著慢悠悠走進來的女人,眾大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她身側跟著一個素衫男人,手裡拿著的佩劍是……修王的?!
緊隨其後的是莊霍以及他的親衛。
阮白虞走上去,看著前麵的那張椅子,徑直走上去坐下來,坐下來原屬於君離的位置上。
而那個拿著修王佩劍的男人站在了阮白虞身側。
“大晚上的熱鬨啊。”阮白虞往椅子裡一靠,瞥了一眼那群大臣,慢悠悠開口道,“這種大場合不適合他們,不如送去偏殿吧。”
君殤抬眸看了一眼阮白虞,揮手示意士兵們將大臣囚於偏殿。
沒一會兒,總管太監拿著一個凳子進來了,放在君殤身邊後就走到君宥身邊,安安靜靜當個木偶人。
君殤坐下來,不急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