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孤立無援的君宥似乎還真有退讓的想法,君殤忽然開口,“動手。”
殿內的局勢忽然間就混亂起來了。
廝殺聲不絕於耳,但是最前麵的地界卻是無人過來,像是刻意留下來一樣。
阮白虞和君宥之間所隔著的距離也不過是三四步,此時,不少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廝殺上麵,很少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兩。
“皇上想過嗎?”
君宥冷冷的看著阮白虞,“嗯?”
他該想過什麼?
阮白虞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是男人,慢悠悠開口,“王爺之死,是皇上所為吧?”
君宥看了一眼帶著麵具的君離,沉默了一會兒,死不知悔改的開口,“皇嬸說這話有證據嗎?”
“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裝。”
君宥站起來,走到了阮白虞身邊,看著下麵奮力的廝殺,淡淡開口,“皇嬸會給自己留一個心腹大患在身邊嗎?”
就像她說的,她為了扶持幼帝鞏固自己的權利,她可以誅殺親王。
而他,為了大權歸攏,自然也可以殺掉君離這個心腹大患。
阮白虞不帶絲毫的猶豫,淡聲開口說道“不會。”
君宥側頭看了一眼,低笑了一聲,“皇嬸,都是一樣心狠手辣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朕,要怪就怪皇叔盛氣淩人功高蓋主。”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所以,君離會死那是他無能。
如今他被阮白虞算計,也怨不得旁人,那也是他自己無能。
阮白虞不言。
下麵的廝殺已經漸漸分出了勝負。
君殤,敗了。
他那一黨的人被扣押了起來,唯有君殤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凳子上麵。
最後的了尾結束後,殿內陷入沉寂,親衛和士兵都在等候阮白虞的吩咐。
阮白虞走過鮮血未乾的金鑾殿,走到了殿門口,聽著外麵的遠處的廝殺聲,目光平靜無瀾。
應該就快了吧?
阮白虞看了好一會兒,轉身折回去,坐在椅子裡,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
看她那樣子,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君殤頓時就明白了。
阮白虞今晚上不止是要把他一網打儘,還要將幕後之人一網打儘。
今晚上的事,算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君殤落敗,君宥和阮白虞也就不用在演戲了。
阮幕安和鬱五淵坐在總管太監搬來的凳子上,心累不已的看著阮白虞。
接到君宥的眼神,總管太監手腳麻利地端來了棋局。
君宥走下了龍椅,走到棋盤前坐下。
見狀,君殤也走過去坐下來,拿起了黑子。
幾個棋子落在了棋盤上,君宥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幽州挺大的,為何要想著謀反?”
幽州確實是挺大的,可是沅國更大。
君殤捏著棋子,淡淡開口,“為了更多的權勢。”
有了更大的權利,他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人。
君殤落下了棋子,淡淡開口,“皇上一步步逼我謀反,可卻對權傾朝野的修王格外仁慈,這一點,我不大明白,還請皇上解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