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了解他懂他的阮白虞,居然是上輩子的他教出來的,上輩子的自己搶占了他想要做的事。
這算怎麼回事?
他都擁有了一個阮白虞,為什麼還要來搶自己的?
越想,越發偏激,越發壓製不住自己的瘋狂陰鷙。
阮白虞克製住自己要退縮的舉動,對上君離的目光,不退讓半分。
她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同一個人,非要分成兩個,這是要折騰死她啊!
君離看著一言不發的阮白虞,將酒壺的酒一飲而儘,將酒壺放在一邊的子上後,忽然逼上去幾步,和她挨得極近。
“我該慶幸我們是同一人的嗎?”君離沉聲開口,繼而笑了一聲,笑容冷厲可也含著苦澀,“可我為什麼還是嫉妒,嫉妒得發瘋呢?”
他知道,他已經病的無可救藥了,他容不得這個丫頭心裡有任何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前世。
君離忽然彆過了頭,冷聲,“你出去。”
他現在情緒不穩定,理智快要壓不住傾瀉的偏激,這丫頭在待下去,他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阮白虞頓了頓,默默越過他朝外麵走去。
腳步聲一點一點拉開距離,他就越發克製不住自己的瘋狂。
阮白虞抬手碰上了門,冰冷的木頭讓她頓時醒悟了。
隻怕她今天真的出去,移情這個鍋是真的摘不掉了。
這個人啊,還真是……叫人心軟心疼。
他到底在懼怕什麼呢?
怕她丟下他嗎?還是怕她喜歡的人不是他?
怎麼可能啊,那可是她的半條命啊,除了他,旁人真能入眼。
君離在理智崩潰的邊緣時,背後忽然撞上了一個人。
阮白虞跑回來從背後抱住君離。
君離的身體僵住。
“整天瞎想什麼呢,明明舍不得把我推開偏還要冷著臉趕我走,什麼毛病。”阮白虞環緊他的勁腰,軟著聲音開口埋怨。
即將崩潰的理智,就被這麼嬌嬌軟軟的一句話給拉了回來。
君離就這麼被阮白虞抱著,腦子空白,一時間都忘了有什麼反應。
“我愛的人叫君離,請問你叫什麼呢?”阮白虞開口。
君離啞著聲音開口,“君離。”
“我心悅你,君離。”阮白虞從君離身後繞到了前麵,看著他眼裡藏不住的瘋狂,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他的臉頰,是冰涼的。
君離望著身前的小姑娘,執拗偏激的開口,“是如今的君離還是上輩子的君離?”
“如今的。”阮白虞看著君離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說完,阮白虞認真開口,“不論什麼,那都是我們。”
君離蹙起了眉頭。
是嗎?
都是他們嗎?
可他為什麼覺得不是呢?那分明是兩個人。
阮白虞抬手撫平他的眉頭,溫聲開口,“彆鑽牛角尖了,我是你的,隻會是你的,隻能是你的。”
君離抬手抓住阮白虞的手,冰冷的手瘋狂汲取著她的溫度。
“你隻能屬於我。”君離凝望著阮白虞,執拗的開口。
阮白虞不假思索的點頭,“我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