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就有人將衣裙送來。
王姝拿起來看了看,“娘娘,是沅國的樣式。”
阮白虞將手裡的書卷放下來,看了一眼那套裙子,溫聲開口,“本妃午睡起來後再洗漱更衣。”
“是。”
沒多會兒,阮白虞放著手裡的書卷就準備午休。
等時辰差不多了,王姝進來將阮白虞給喊起來,然後伺候她梳妝更衣。
等阮白虞弄好後走出屋子,就看到院子裡的君深。
他依舊是一身便服,簡單利落。
“宴會你不去?”阮白虞開口問了一句。
沈奕賢沒道理不給君深帖子啊。
“去。”君深開口,見阮白虞打量著自己的裝扮,道,“本王此行隻是互送皇嬸,其餘的概不過問,不需要那些花哨。”
此行,和他們談判的人是阮白虞不是他,所以,他為何要搶了阮白虞的風頭?
怎麼簡單怎麼來。
沒多會兒,沈錦瑟身邊的婢子過來了,迎著幾人朝著門口走去。
梳妝打扮後,沈錦瑟顯得越發冷厲不近人情。
而阮白虞也多了些威嚴。
兩人走上馬車。
君深翻身上馬跟在一邊。
沒多會兒,一行人到達宮門口。
阮白虞被王姝攙扶下來後,和沈錦瑟並肩朝著裡麵走去。
走了一會兒,沈錦瑟道“蒼國的宴會和沅國的應該是不一樣的,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本妃很期待。”阮白虞道。
等兩人走到席位那邊,阮白虞便知道沈錦瑟口裡的不一樣是怎麼一回事了。
席位設置在花園裡,傍晚的天氣不是那麼炎熱,微風襲來夾雜著一陣陣花香,沁人心脾。
圓子裡有幾個身穿華服的貴女再玩鬨,一個蒙著眼睛抓人,身邊有姐妹逗她。
還有在一邊閒聊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處,還真是給人一種自在悠閒的感覺。
瞧著這一幕,阮白虞微微挑眉。
看上去沒那麼多規矩,可謂是君臣同樂?
沈錦瑟路過一群玩鬨的小姑娘身邊,期間護著阮白虞以免被她們給撞了。
沈錦瑟帶著阮白虞在席位上坐下來後,道,“這是百花宴,一年一度,難得的君臣同樂,不需要被規矩禮數束縛。”
阮白虞放眼看去,頷首,“的確如此,很不錯。”
一邊伺候的婢子抬手給阮白虞到了一杯茶水。
阮白虞伸手端起來,茶杯剛到鼻翼下麵時,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混在其中。
眼裡的陰冷一閃而逝。
阮白虞掀了掀眼皮子,瞥見一邊雙手攥緊的婢子,頓時明白了,她反手將茶杯遞給了王姝。
王姝端過杯子低頭嗅了嗅,而後臉色微變,後脊硬是被嚇出了冷汗。
沈錦瑟見狀,似乎是發覺了不對勁。
“怎麼回事?”沈錦瑟側身低聲詢問。
阮白虞側身,低語,“茶水裡有毒藥。”
或許是不知道她有孕在身,隻是想毒害了她的命。
可是,一旦她喝下這杯茶,自己沒事,遭殃的卻是孩子。
沈錦瑟將目光落在阮白虞肚子上麵,低聲,“本宮會給你個交代的。”
說著,沈錦瑟眼裡的凶狠一閃而逝。
阮白虞笑了笑,低聲,“無需,本妃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