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將眼裡的陰鷙收斂了些,對上阮白虞溫和關懷的目光,溫聲開口,“無事。”
阮幕安聽著鬱五淵和阮白虞的話,不免覺得惡心,“這算怎麼回事?這是要利用個小郡主嗎?”
讓他覺得惡心可不是這一點。
生了孩子反手就丟了,隨後貪圖權勢又想著利用孩子,且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就把孩子給生了……
阮幕安滿目抵觸,冷聲開口,“消失了也好,省得我動手。”
“亦然。”鬱五淵附和開口。
消失一事也就是說得委婉,他們心知肚明,那些人八成是已經去見閻王了。
如今他們覺得殺了那幾家旁支的人做得好!
阮白虞無奈的看著這兩人。
說來,她剛開始知道的時候也是被惡心得不行,後來就慢慢習慣了,隻不過是更心疼圓圓那孩子了。
生父生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君離冷聲開口,“隻怕他們會把那些事嫁禍到王妃頭上。”
阮幕安和鬱五淵兩人沉默思索。
沒一會兒,阮幕安開口,“我懂了。”
鬱五淵見狀,默默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先是拋出小郡主的生母,而後消失的那些人以死亡的方式出現在錦州,最後把這一切就指向阿虞,背負幾十條人命債,阿虞肯定會被……咳咳,到時候那個女人接機上位,然後下一個目標就是王爺你。”
鬱五淵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應該會這麼做。”
再阮白虞看不見的角度,君離眼裡是滿滿的陰鷙。
不巧,那個角度,阮幕安和鬱五淵正好能看到。
見君離眼裡的陰鷙和殺意,兩人不約而同的噤聲。
要命,這事踩到這位活閻王的底線了。
不過同理,這事也踩到了他們的底線,阿虞可是他們的掌上明珠,怎麼能讓她這麼被算計。
“如果連入京都做不到呢?”君離不緊不慢開口。
“你要將他們截殺與京城外?”阮白虞開口。
“嗯。”君離頷首。
如果連第一步都做不到,那後麵的事就不可能牽扯到這丫頭身上。
“這無疑是大海撈針,費時費力。”鬱五淵開口,將弊端給點出來。
“與其如此,倒不如將計就計,他們能做命案,我們可以,隻是不知道誰更勝一籌。”阮幕安開口說。
鬱五淵看了一眼自家大舅子,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如果要說做命案的話,那應該沒有人會有他們兩做的天衣無縫了。
阮白虞抬手撐著額頭,無奈開口,“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幕後人。”
哥哥和姐夫也是學壞了,都是剛正不阿的大臣,如今張口閉口就是殺人製造命案,唉……
“無非是地下奴隸市場沒處理乾淨的餘孽。”君離冷聲開口。
“將計就計,正巧我也想給圓圓出口惡氣。”阮白虞開口。
君離頷首,表示應承下來了。
等他們商量完整件事的細枝末節,已經是深夜了。
蘇葉和阮沐初困得不行,幾個孩子早早就去休息了。
吃過宵夜,幾人懶得離開,索性就在王妃休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