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這是想要私自調動軍隊?
阮白虞將那些資料合上,抬頭看著鬱五淵,說“誰說我沒有?”
“嗯?”鬱五淵愣住。
阮白虞抽出袖子的密函遞給鬱五淵,“皇上看江湖上的那些人早就不順眼了,他深知我這脾氣,你說讓我隨行查案的時候,密令應該就我們出發了。”
鬱五淵結果錦帛密函,展開。
——若情況不對可直接武力鎮壓,理由足夠,無罪。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亞於是一塊免死令牌啊。
理由足夠,無罪。
這不是擺明了偏袒虞姐,讓她顛倒黑白嗎?
她那張嘴,巧舌如簧,就算沒理由也能硬生生給你造出理由來。
鬱五淵將密函折起來遞給阮白虞,道“皇上這是在縱容你為非作歹吧?”
他如今非常懷疑,這密函是修王殿下用劍架在皇上脖子上逼著他寫的。
“哪有,我像是那種人嗎?”阮白虞為自己辯駁了一句。
鬱五淵就那麼淡淡的看著她不說話。
難道不像嗎?
當然,在大事上她還是有分寸的,不然皇上也不會給她這個相當於是免死金牌的密函。
阮白虞將密函收起來,靠著車壁閉目養神,“有的事情皇上不好親自做,我們就得替他做了。”
“伴君如伴虎,也不是沒有道理。”鬱五淵說。
想做好一個臣子,你不止要有才能本事,還要學會察言觀色,揣測軍心,為君分憂。
“咱們這位皇上算是比較和善的了。”阮白虞說。
比起那些疑心病重的皇帝,君宥也算是用人不疑了,而且平時也是溫溫和和的。
“和善?”鬱五淵挑眉,“難道你不覺著這樣看著溫和的皇帝最怵人嗎?”
上一秒還笑容盈盈的,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
“也是。”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最後又聊到了案子上麵。
兩天後。
鬱五淵和阮白虞抵達了白華山腳下。
說是白華山,倒不如說是一個充滿江湖色彩的城鎮。道路上隨處可見帶著武器身穿勁裝的男女老少。
有的三兩成群,有的一人一馬。
寬闊的主街道上,一輛馬車駛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在白華山這個地方,大部分人要麼徒步要麼就是牽著馬,坐馬車的,太少見了。
在白華山這個地界能坐馬車的人,要麼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要麼就是有錢的。
馬車緩緩駛向了一家客棧。
王姝下去,走進客棧詢問一下。
沒一會兒她就出來了,站在馬車旁邊說道,“主子,裡麵沒有空房了。”
“看來人真的挺多。”阮白虞自顧自說了一句,然後道,“實在沒有的話,我們就買個宅子吧。”
兩三天以後就是武林大會了,隻怕這周圍的客棧都是人滿為患。
若是真沒有客棧可以住,那就隻能去買個宅子臨時住一下,等離開的時候再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