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國好端端的何必惹一身腥呢?”秦禾溫聲開口。
沈錦瑟微微蹙眉,道“本宮到不這麼覺得,當然了,本宮也不是否認兩位說的,隻是本宮在想,若真是沅國所為呢?”
話音落下,阮白虞的目光落在了沈錦瑟身上。
沈錦瑟視若無睹,“昨個的清倌和刺殺,一下午的時間事情頻發,這不禁讓我們覺得或許是有人在幕後操縱推動。
假設這都是沅國所為,那他們會知道事情在頻發勢必有異會讓我們生疑。
當他們出手滅口的時候或許就猜到了我們會下意識的否認,畢竟在我們看來,他們和那些事無關,就算真的是刺殺主使,也沒必要多此一舉出手惹一身腥。”
隨著沈錦瑟冷淡的話音落下後,屋內再一次沉寂。
沈錦瑟所言,不無道理。
阮白虞側頭看了眼,而後溫聲開口“公主殿下所言不差。”
齊青臨等人齊刷刷的看著阮白虞。
不否認還附和了??
見幾人驚訝的目光,阮白虞溫笑著開口,“公主殿下的推斷不無道理,既然是有道理的事情,為什麼要急於否認呢?”
好有道理。
“公主殿下這個思路不錯,但本妃也想說幾句。”阮白虞溫聲道。
齊青臨抬手,示意她儘管說。
“公主殿下假設的是我國所為,我作為沅國人,自然不會這麼覺得。”阮白虞溫和的聲音不緊不慢響起。
不急不躁,端莊大氣。
“首先是清倌的事,胡國的官員無皇命宴請使臣,導致寧國和蒼國鬨出人命,這一事讓三個國家之間有隔閡。
緊接著就是刺殺一事,這一事又讓那拉提部落和寧國有了間隙。
然後是殺人滅口的事情,這直接讓沅國和寧國於那拉提部落產生了矛盾。
就是這三件事,十年間離間了我們幾個國家的關係,照這個局勢,那是是否是繼續離間我國和胡國與蒼國的關係?”
話音落下,屋子裡又陷入了沉寂之中。
片刻後,空桑溫聲開口“鎮國公主和修王妃所言皆有道理。”
齊青臨緩聲開口“若是沅國所為,那圖什麼,若是他人所為,又圖什麼?”
秦禾看著這一屋子的人,端起了茶杯抿一口茶水。
阮白虞沉默片刻,道“說句實在話,沅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兵強馬壯,身為一個泱泱大國,這麼做沒有任何益處,隻會敗壞名聲。”
“修王妃所言不錯。”齊青臨溫聲開口。
空桑頷首,“若是從這個角度來想,那沅國所為真不太可能,百害無利。”
秦禾放下茶杯,溫聲開口“這世上沒有天衣無縫的事,隻要做了總會有露馬腳的一天,沅國泱泱大國,沒必要做這種百害無利的事。”
沈錦瑟冷聲開口“若是這麼說,那諸位就是更傾向是他人所為了?”
“會盟無非是建立友好關係,如今接二連三的出事,事情接過離間幾國關係,這無疑是在毀壞會盟一事。”阮白虞說。
“隻怕還會有後手。”秦禾沉聲開口。
“必然,因為沅胡蒼三國關係還沒有被離間。”空桑溫聲開口。
如今這事,一眾人已經排除了是沅國所為的可能性。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們沒必要做。
可藏在後麵的那人,是否藏得也太深了?
至今,半點消息都沒有,完全在幾個國家之中打轉。
許久沒說話的君離冷不丁冒出一句,“寧國和蒼國岌岌可危。”
一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君離身上。
君離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