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都過了,不去休息來他這兒做什麼,就不困嗎?
葉執自覺地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
“你覺得修王妃如何?”葉執捧著杯子抿了一口水,然後問了一句。
修王妃如何?
秦禾頓時精神了不少,他坐端正些,思索片刻,道“以前覺得誇大其詞,如今覺得絲毫不曾誇大。”
就衝今晚上的事情,他打心眼裡敬佩修王妃這個女人。
當滅口的人指向沅國時,當沈錦瑟懷疑沅國時,她能絲毫不慌不亂的開口辯駁,單就這一點,也是諸多女人比不聊。
至於之後的局,那更是叫人感覺到不寒而栗。
身為同一條船上的人,他為此感覺到敬佩,但若身為敵饒話,那真的隻有死路了。
誰又能知道就是這麼一件幾乎是微不足道的事,竟然連貫了那麼多事情。
甚至於是那些人要做的事,他們也隨著猜個七七八八。
這簡直是……怪物!
洞悉人心也不帶這樣的。
真的,這輩子絕對不能和阮白虞為敵,太可怕了!
葉執感慨了一句,而後開口詢問道,“你覺得刺殺那拉提部落一事是誰做的?”
“乾院唄。”秦禾開口,“清倌的事不是他們乾的,但刺殺那拉提部落一事絕對是他們做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直覺就很堅定的告訴他,那事就是乾院乾的。
葉執喝一口水,“他們猜到我們會選擇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嫁禍給沅國將他們給卷進來,他們索性把事情給挑開了,讓我們不得不捆在一處。”
秦禾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喝完水後,他“為什麼我會有一種他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的感覺?”
“害,這感覺的不止你有,我也櫻”葉執開口。
兩人麵麵相覷,最後倒了一杯水,喝水壓壓驚。
乾院裡麵的人怕不是成精的狐狸?
“葉大人,我覺得這事就隻有咱不知道,承華帝他們似乎都是知道的。”秦禾捧著茶杯開口。
“我也有這種感覺。”葉執附和了一句。
完,兩人目光對上,隨即捧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不止是乾院的人是狐狸,這周圍都是狐狸啊!
會盟好可怕!
他們可以回寧國去嗎?!
兩人又虛了一杯水,一飲而儘壓壓驚。
“此次會盟也算是來之不易,我們一定要給寧國帶去好消息。”秦禾放下杯子,沉聲開口。
葉執頷首,“我們一定要和幾國保持不錯的關係,如今盟約不重要了,堅信本心不被挑撥才是重中之重。”
等狩獵結束後,事情的結局沒有達到他們的期許,隻怕就會對寧國或是蒼國出手。
秦禾端著杯子把玩,聽完葉執的話後,道“你得對,接下來是該好好整頓一下院子裡的那些人了。”
若是知道此行如此危險,他一定要好好的篩選一下。
“不過我們還是想想該如何和哪個國家達成盟約,畢竟我們是前有胡國,後又蒼國,而且承華帝和鎮國公主又單獨見過麵。”
完之後,葉執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下次會盟我再也不來了!”
這簡直不是人乾的事!
一邊要齊心,一邊又要謀求利益。
簡直了!
葉執的聲音落下,秦禾險些一口氣上不來了。
如今他們不止要把腦袋彆在褲腰上,還得從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中謀求利益。
這是人乾的事?!
秦禾丟著杯子手一甩,“我也不來了,下次誰愛來誰來,反正我堅決不來,我回去就辭官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