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抬頭看去,“狩獵晚歸是正常事吧?難不成本妃擔心他就能回來?”
說完,阮白虞低眸繼續吃飯。
齊麗黛被阮白虞一句話給噎住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阮白虞繼續不緊不慢吃著晚飯。
那神閒氣定的樣子,簡直讓好些女眷嫉妒不已。
老實說,她們也想像阮白虞這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急得和熱鍋上似的。
木池銘老神在在的坐在一邊。
寧國公年紀大了沒去摻和,如今也是坐在席位上,端著一杯茶氣定神閒的。
過了好一會兒,外麵傳來了一些動靜。
眨眼的功夫,二十多個男人相互攙扶著進來了。
一身狼狽不說,衣衫襤褸,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幾個女眷急忙起身上去。
木池銘起身緩步過去,“這是怎麼了?有無大礙?”
“刺客,獵場裡麵有刺客。”那個男人有些焦急的開口說道。
刺客?!
殿內的不少人臉色一變。
木池銘麵露些許凝重之色,“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我們一群人遇到刺客交手了,隻不過他們的目標似乎不是我們,打了一會兒他們就走了,我們就急忙趕回來,隻不過路上有些陷阱,所以弄得這麼狼狽。”一個男人開口說。
目標不是他們?
那就是皇上和幾國的使臣了?
不少人倒吸一口氣,瞬間是坐都坐不住了。
木池銘急忙讓禁軍首領過來,讓他帶軍去獵場找皇上他們。
阮白虞低眸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裡,慢慢嚼著。
“修王妃似乎不擔心?”胡國的禮部尚書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他這句話,直接將目光從那幾個男人身上引到了阮白虞身上麵。
阮白虞抬眸看去,而後垂眸,一言不發。
那樣子,冷淡又孤傲,似乎是完全不把這位禮部尚書放在眼裡。
禮部尚書看著低眸的女人,心裡竟有一瞬的膽寒。
那冷淡的目光,好危險。
“貴國的獵場出現刺客,該擔心的是貴國吧,畢竟各國使臣都在裡麵,不知貴國想好如何向幾國交待了嗎?”錢杉溫笑著開口。
“我國素來寬厚待人,隻要殿下他們沒事,這件事好說。”錢杉咧嘴一笑,“這位大人現在最好祈禱承華帝和各國的使臣平安無事。”
禮部尚書看著錢杉,沉默了片刻,冷笑了一聲,“這位大人這副樣子,還有修王妃這副樣子,不得不叫人多想啊。”
木池銘側頭看去,隻不過看得不是禮部尚書,而是阮白虞。
阮白虞抬眸對上木池銘的目光。
這才聽說出事,著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木池銘移開目光,和一邊的禁軍副將說了幾句。
禁軍副將一禮,轉身大步走出去。
“多想什麼?”溫和的聲音不緊不慢響起來。
阮白虞手裡拿著筷子看著那個禮部尚書,麵色淡淡,看不出什麼喜怒。
“皇上和蒼國同行卻不和貴國同行,還有那拉提部落和寧國,兩國結伴也不願意和貴國同行,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禮部尚書開口。
阮白虞手裡的筷子動了動,她看著那個禮部尚書,淡聲開口,“這位大人的話實在是有意思,你不知道猛獸是不需要結伴嗎?”
想起修王一個時辰就扛回來一頭老虎,一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話竟然好有道理。
像修王那樣的人,結伴而行什麼的,一點不符合他孤傲清冷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