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緩步走上台階,就聽到那婢子說道“秋夫人,我家老夫人和夫人已經不管侯爺的事情了,你所說的事我們國公府愛莫能助。”
話音落下,那婢子見一邊的阮白虞和君離,頓時屈膝一禮,恭恭敬敬開口,“奴婢參見修王殿下,修王妃娘娘,殿下娘娘金安。”
阮白虞擺手,“免了,祖母和母親都在府上吧?”
那婢子恭恭敬敬開口說,“老夫人和夫人都在慈銘堂閒話,永昶侯夫人也在。”
阮白虞頷首,而後拽著君離要往裡麵走。
秋夫人看著這兩人,咬了咬牙,而後撲上去跪在門口,哽咽開口,“修王殿下,修王妃娘娘,臣婦求求你們兩位了,求你們高抬貴手,饒了我家丈夫吧!”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阮白虞為蹙起了眉頭。
一邊的侍衛蠢蠢欲動,隨時準備的走上來將這個女人拖遠些,以免傷了修王妃娘娘。
阮白虞轉身,手撐著腰肢看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懇求自己和君離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拉走。”冷漠的聲音響起。
侍衛走上去,將這位秋夫人拉起來就被她送遠點。
秋夫人被侍衛拉下了台階,看著和她距離越來越遠的阮白虞,不禁感覺到了絕望。
如果她在不抓住這一次機會,隻怕她的夫君真就沒救了。
秋夫人掙紮著,聲嘶力竭的開口喊道“修王妃娘娘你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家丈夫吧!陵親王妃惹了您不開心,您就去找陵親王妃出氣!你怎麼能殃及無辜啊!”
阮白虞一愣,而後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不知道陵親王妃求自己的事?
不是,陵親王妃也算是個聰明人,怎麼娘家人一個比一個蠢呢?
這哪是求人,這擺明是再給陵親王妃拖後腿啊。
阮白虞緩聲開口“皇嫂什麼時候惹本妃不開心呢了?秋大人惹了人命,按律例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秋夫人這話,倒像是本妃故意將秋大人坑害入獄的。”
委實心疼陵親王妃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卻又這麼這麼一群蠢貨在拉後腿。
素梅沉聲開口“修王妃娘娘金貴,秋夫人說話可要掂量好了再說,汙蔑王妃娘娘的罪名你可是承擔不起的!”
秋夫人對上素梅嚴厲的目光,微微一愣。
而後,懼怕恐慌從後脊冒了上來。
阮白虞微微搖頭,轉身和君離走了進去。
婢子看著麵如死灰的秋夫人,垂眸無聲嗤笑了一聲,而後跟著阮白虞進去了。
隨著君離夫婦離開,國公府門口忽然就空曠了。
侍衛將秋夫人鬆開後,回到原位繼續站著。
看著那威嚴肅穆的大門,秋夫人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夫人……”一邊的婢子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的伸手想要將秋夫人給扶起來。
秋夫人渾渾噩噩的站起來,嘴裡念著,“完了,完了,長平侯夫人不管,鄭安國公夫人不問,刑部侍郎的夫人直接不見,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邊的婢子看著絕望的秋夫人,心裡有些心疼,可更多的慌亂。
秋大人是一家之主,若是他出事了,那這個家該如何啊,她們這些婢子該如何啊。
一給手拎禮物的婢子開口,“夫人,不如我們回家去找老夫人商量一二吧,大人可是她的親兒子。”
話音一落,秋夫人似是想通了什麼,抓住攙扶著自己婢子的手,急切開口,“回府,快些回府,母親定然不會看著夫君就這麼遭此橫禍的,我要去找母親商量!”
秋夫人那樣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母親足智多謀的,肯定不會不管夫君的!
去找母親,母親肯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