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道中,鮮少會有一個女子那麼的自信驕傲。
林毓愣了愣,而後揚起了一個笑容,“雖說是母女,但是我沒有虞姐的本事,不過我很高興有這麼一個女兒,能養出這樣的孩子,我很驕傲。”
在旁人看來,一個女兒家就該相夫教子,可是誰規定的女兒家就該相夫教子呢?
虞姐的所作所為在世人眼裡離經叛道,可是在一個母親眼裡,除了驕傲,也沒有其他看法了。
王琛拿出一個錦盒放在桌子上,“阮夫人的胸襟不輸男兒。”
一個眼見廣闊的母親,才會養出一個驕傲自信的女兒。
林毓笑了笑,“王長老謬讚,這是?”
“阮夫人也是聖女一脈,這是我們的一份心意,還請務必收下。”王琛開口。
見狀,林毓也不推脫,她伸手拿起錦盒,“有諸位在虞姐身邊,我很安心,以後勞煩那麼多費心了。”
“分內之事。”王琛頷首,溫聲。
林毓起身,笑了笑,“以前對暉族避之如虎,如今一見,諸位很不錯,是我以前太過狹隘了。”
暉族的事情代代相傳,她深知自家女兒的脾氣,所以自私的隱瞞了這些事情。
隻不過,緣分這種事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的。
王琛起身,送著林毓出去,“有那些人的存在,阮夫人會避之如虎也是常事。”
到了院門口,王琛說,“阮夫人慢走。”
林毓微微頷首,告彆後跟著王姝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林毓看著身前引路的人,忽然問了一句,“你也是那兒的人?”
“是。”王姝應答。
林毓笑了笑,不再多言。
能被送到虞姐跟前伺候的人,隻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
這邊。
阮白虞慢悠悠走了一段路,而後突發奇想的想要去看看一群大老爺們聚在一處會做些什麼。
梅林。
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阮白虞就看到了閣子。
還隔著一段路,阮白虞就聽到了鄭虎的大嗓門。
仔細聽了一會兒,似乎是又被穆先生給懟得炸毛了。
阮白虞悄咪咪的走上去,然後站在門口伸出一個腦袋往裡麵看。
裡麵擺放著幾張棋案,看上去似乎是在下棋。
穆先生溫和的聲音響起來,“輸了就是輸了,你要不服氣可以再戰。”
鄭虎憤憤拍了一下自己的手,開口,“我是不會在被中了你的激將法!”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狐狸一激他,他就壓不住了。
克星!
這老狐狸是他的克星!
穆先生笑了笑。
看著這還不錯的氣氛,阮白虞轉身轉身輕手輕腳原路返回。
君離看著門口縮回腦袋準備離開的人,開口,“來了就進來。”
阮白虞一愣,而後隻好轉身走進去。
一屋子的人起身問安。
阮白虞擺擺手。
看著坐在棋案前的男人,阮白虞好奇的開口,“怎麼沒人和你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