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微微歎了一口氣。
她這副樣子,讓自己如何放心得下。
明明知道自己不在跟前她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看著她這副樣子,就會下意識的覺得她離開了自己不行。
“你這樣子,我如何放心的離開?”君離無奈的開口說。
阮白虞撇了撇嘴角,委屈巴巴的開口“這不是還不走的嗎?我還不能鬨騰一下了?”
“能,儘管鬨騰。”君離開口。
阮白虞輕哼了一聲,一副‘我要哄’的樣子。
君離溫和著聲音哄著人走遠。
等夫婦離開之後,華袖從樹後麵走出來。
看著君離消失在轉角處的身影,目光暗沉陰狠。
師兄居然要出征了?
這可不太美妙啊。
師兄走了,她一個人留在王府,以阮白虞的手腕,隻怕小命不保。
可是她也不能跟著師兄去戰場上。
再則,她也不想去戰場上送死。
所以唯一的選擇,還是留在府上,可是留在府上,該如何抱住自己的性命呢。
華袖思考著緩步離開。
等她離開了之後,杜若從暗處走出來,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抱了一會兒,阮白虞就從君離懷裡跳下來了。
夫婦兩去找阮沐初和幾個孩子。
姐妹兩在屋內聚了一會兒,婢子就帶著鬱五淵父子來了。
等他們一家人離開時,天色已經黑了。
送走了鬱五淵一家四口,折回去的路上,阮白虞趴在君離背上。
這樣的場景婢子們沒少見,基本上都習以為常了。
灼華院。
走到院子裡,阮白虞指揮著君離往後院走去。
等走到後院那兒,阮白虞滑下來,轉身坐在了秋千上麵。
素梅幾人急忙取來了燈盞。
君離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著悠閒蕩秋千的人,開口,“還不去洗漱?”
“還早呢,我在這玩會兒。”阮白虞蕩著秋千,光線昏暗,她的神色看的不是很清楚。
君離應了一聲後,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
玩了一會兒,阮白虞輕聲開口說道,“陵親王府是不是要儘快解決?”
“嗯。”君離應聲。
阮白虞‘哦’了一聲,而後又不說話了。
君離就望著這小姑娘,目光柔和且寵溺。
心裡那麼得不樂意自己去,嘴上卻是一個字沒說,強迫著自己懂事,可還是忍不住的難過,不舍。
嘴上說著鬨騰,可實際上,任性的話都沒有幾句。
這丫頭啊……
幾個婢子安安靜靜站在一邊充當木樁子。
過了好久好久,君離溫和的聲音響起來,他說,“你可以不用這麼懂事的,想說什麼就說吧。”
阮白虞抬頭看著君離,哪怕光線昏暗,可她還是感受到了溫柔的目光。
“國家大事當前,兒女情長不算什麼,我總不能因為自己舍不得你,就一哭二鬨三上吊來強行留住你吧?”阮白虞微微歎息。
她的舍不得,在國家大事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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