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五淵側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阮白虞,而後將目光落在屍體上。
檢查得不錯的了,仵作起身抬手一揖,開口說道“死者死於中毒,麵色祥和,沒有掙紮的痕跡,是自儘。”
“讓大夫來辨毒。”鬱五淵說完,轉身和阮白虞出去了。
仵作收拾自己的工具,東西剛收拾好,大夫背著藥箱屁顛屁顛過來了。
仵作指了指一邊的屍體,開口說“喏,大人讓你辨毒。”
大夫走上去看了眼,有些詫驚訝道“怎麼就死了?”
上次見她的時間還沒有半個時辰,怎麼如今就躺在這兒呢?
人命啊,如此脆弱,實在是叫人唏噓不已。
“誰知道呢。”仵作拍拍大夫的肩膀,“你忙活吧,我先走了。”
說完,仵作背著自己的包離開了。
大夫微微搖頭,而後走上去開始辨毒。
院子裡。
鬱五淵和阮白虞坐在石桌前,一邊的侍衛識趣端來一些茶水點心。
看著捏心的女人,鬱五淵戲虐了一句,“還吃的進去?”
這才看完死人,她還有胃口?
“有什麼吃不進去的?”阮白虞反問了一句,然後低頭張嘴咬下一口點心。
鬱五淵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阮白虞手邊,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淡聲開口說道“你覺得是自殺還是他殺?”
阮白虞抬頭看著鬱五淵,吃完點心後,開口說,“你覺得呢?”
鬱五淵陷入了沉思,他回憶起之前再審訊室的事情。
整個審訊期間,陵親王妃一言不發,也不為自己辯駁一句,很是反常。
……難不成她早就知道自己難逃一死?
阮白虞抬頭看了一眼鬱五淵,不緊不慢開口說道“姐夫,你不覺得給陵親王妃更換衣服的侍女有點奇怪嗎?”
鬱五淵幡然大悟,他讓侍衛去找那幾個侍女。
侍衛前腳離開,後腳侯府的侍衛就來了。
“侯爺,侯府先前遇刺了,夫人和小姐已不在府上,屬下失職,還請侯爺恕罪!”侍衛單膝跪地開口說道。
鬱五淵眼前一黑,而後他‘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
初初和樂樂不在府上?
鬱鬆呢?
“小少爺呢?”鬱五淵冷聲開口。
侍衛低頭,恭恭敬敬的回答,“屬下不知,小少爺早上去書塾後,至今沒回來。”
鬱五淵攥起了拳頭。
看著慌神驚恐的鬱五淵,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彆激動,先坐,先坐。”
溫和從容的聲音讓鬱五淵勉勉強強找回了幾分理智,他側頭看著從容淡然的阮白虞,眼眸一眯。
這小姑娘對初初的看重不低於他,如今聽到初初出事她還能如此從容淡定,想來就隻有一個可能。
她知道初初母女無事!
“怎麼回事?”鬱五淵坐下來,問了一句,“虞姐,你究竟再搞什麼?”
得知初初出事的那一瞬間,他真的覺得自己心跳都停了。
初初不能有一點閃失,他承受不起。
阮白虞莞爾一笑,“我也沒做什麼,我隻是猜到有人會對初初下手,所以我讓君離回去的時候順帶接著初初去王府,至於鬱鬆那孩子,和言希他們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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