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家親近,阮祖母和藹可親,對她們一直都是好的不行,如今驟然離世,真的叫人有些難以接受。
阮白虞安安靜靜的跪在一邊,隻不過她裙擺上的一片濕潤可見其悲傷。
君離走上去,跪在阮白虞身邊,輕聲開口,“有的事情我管不了,還得你去操持。”
阮白虞沒有說話,隻是眼裡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去吧,我替你在這兒跪著。”君離開口。
母親如今那個樣子根本就操持不了事,蘇葉和阮沐初就彆說了。
要不是晏陽及時下藥讓蘇葉睡過去,隻怕她早就哭暈了。
阮白虞試圖站起來,可是跪了一早上,雙腿早就麻木的失去知覺。
一邊的王姝和素梅急忙上來將阮白虞給架起來。
看著一聲不吭的阮白虞,君離垂眸,滿眼都是心疼。
緩了一會兒,阮白虞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去,身邊的王姝和素梅心疼的不行。
鬱五淵看著跪在一邊一聲不吭的阮沐初,心疼道,“起來去吃點東西,這裡有我。”
阮沐初沒說話。
素鯉接到鬱五淵的目光,和幾個婢子走上去,將阮沐初給架起來。
“夫人,你好歹去吃點東西吧,你這樣子身子吃不消。”素鯉低聲勸說。
阮沐初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緩了一會兒,她被婢子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去。
幾個女眷被婢子扶走,靈堂內隻剩下幾個男人。
白閱悄咪咪揉了揉自己失去知覺的膝蓋,微微歎息。
“我問過晏陽,如果沒有反複,憑他們的醫術,祖母可以多活一兩年。”君離冷漠的聲音響起來。
鬱五淵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殿下懷疑有人在對祖母動手?”
“難道你沒懷疑?”君離淡聲反問了一句。
能送到祖母跟前伺候的婢子不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嗎?
精挑細選出來的婢子居然會忘了關窗子,這樣的事情不覺得很奇怪嗎?
想來那些婢子是藏得很深啊。
鬱五淵沉默。
怎麼可能不懷疑呢?
他早就開始在私下查詢起來了,可是那幾個婢子死的死傷的傷,一時間還真沒有什麼進展。
君離垂眸,不言。
“我總覺得父親知道了什麼。”鬱五淵忽然開口。
君離抬頭看了一眼鬱五淵,而後垂眸,“挑個時間去問問。”
“你去。”鬱五淵說。
君離看了眼鬱五淵,無聲默認了。
……
吃過飯,林毓正準備回去守靈的時候,忽然就暈了。
這一下子,國公府又是一陣混亂。
阮白虞看著阮沐初蒼白的臉色,伸手抓住人,“去長合院休息一會兒。”
看她這個樣子,要是再不去休息一下,隻怕又要像母親那樣倒了。
“我要去給奶奶守靈。”阮沐初看著阮白虞,沉聲開口。
阮白虞麵色一沉,“聽話,去休息。”
“阿虞,我現在隻想守著奶奶。”阮沐初抓住阮白虞的手,低聲開口,“除了去守靈,我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阮白虞看著掉落在手背上的眼淚,微微歎了一口氣,“你該去休息,你不能到了,那些孩子還得你照看一二。”
“我……”阮沐初看著阮白虞那溫柔耐心的樣子,走上去兩步,撲在她懷裡,哽咽的哭了起來。
阮白虞無奈的片刻,而後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鬱五淵和君離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姐妹兩抱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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