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得動?”君離問。
君闊認真的思索片刻,開口說,“那兒臣去叫素梅姑姑來抱。”
雖然能抱得動,但是抱長時間是不太可能的。
君離點頭。
君闊走出去說了兩句,然後素梅就進來了。
她手裡還拿著一盞很精致的花燈。
素梅將花燈掛在一邊,而後走上去屈膝一禮,接過君珩容後,轉身離開。
“父王,這是兒臣幾人給你們帶的花燈。”君闊開口,說完,他一禮就轉身離開了。
君星綰看了一眼縮在懷裡的妹妹,開口說,“父王,兒臣帶著妹妹就先走了。”
君離點頭。
君星綰抱著君星凝往外麵走去。
隨著幾個孩子走了,這屋內瞬間就安靜起來。
君離看著昏睡中的女人,微微歎息一聲,然後起身去洗漱。
接下來的日子,除去早朝外,君離幾乎都在灼華院照顧著阮白虞。
人是醒了,可每天依舊有很多的時間花在睡覺上麵。
看著病怏怏的人,君離心疼卻也沒法,隻能滿滿的來調養。
二月。
嚴寒的冬天快要過去了。
阮白虞的身體基本上也好得差不多,隻不過大病一場,整個人都瘦了很多。
君深離開之前來了一趟,看了阮白虞後,他將一些資料遞給君離。
阮白虞好了,阮沐初也能活蹦亂跳了。
這個消息也算是讓阮幕安等人安心許多。
大病初愈,阮沐初姐妹兩邀約著去踏春散散心。
大寧寺。
姐妹兩手拉手踩著台階慢悠悠走上去。
“好久不曾出來,還真是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看著抽嫩芽的枝條,阮沐初低聲感慨一句。
“是啊。”阮白虞深吸了一口氣,“春天的氣息。”
這個春天來得不遲,可是在自己看來,來的可真是遲啊。
阮沐初握著阮白虞的手,“去敬香祈福吧。”
逝者已逝,她們在如何緬懷也無濟於事。
阮白虞點點頭。
正殿。
姐妹兩走到裡麵,等了一會兒才走到蒲團麵前,她們跪下叩首。
祈福敬香,添了一些香油錢,姐妹兩轉身往外麵走去。
“病了一場,還真是有一種死了又活過來的感覺。”阮沐初低聲開口。
病臥在床快要一個月,頭幾天感覺就像是瀕死之人一樣,後麵又臥病在床養著,養到現在,可算是好了。
阮白虞無奈看了一眼阮沐初,“要是被他們聽到,少不了又要被罵。”
真的是口無遮攔的。
“難道不是?”阮沐初聳了聳肩膀,“實話實說,不過……”
“嗯?”
“開始那幾天,真的嚇到仲之哥哥了,如今回想一二,還是很心疼。”阮沐初挽著阮白虞的胳膊,聲音帶著些愧疚。
一開始的幾天,她有的時候會迷迷糊糊有點意識,好幾次,她都聽到了仲之哥哥在耳邊的哀求。
阮白虞垂眸,緩聲“經曆這麼一遭,更能體會親情的可貴。”
鬱五淵被嚇到了,君離又何嘗不是呢?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對她,那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夜裡有時醒來,都能見他緊緊摟著自己,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想來,真的嚇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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